麦克风那头警察已经急疯,远程交代女警,凭着两人说话时模模糊糊语境,女警已经摸上四楼。她停在门外,刚想敲门,却听见里面传来哭声。
很难以形容哭声,不是那种软软甜甜娇嗔,是很爷们,很汉子哭声。像痛失伴侣孤鹰,终于回到家幼狼,发泄多过于倾诉。他不是想告诉谁,也不是想向谁诉苦,是扛起苦难,终于走出困境后,对自己交代和总结。
“爱你,”她听见里面人哽咽着说,“再也不会放你走。”
麦克风那头,所有警官都沉默,他们没有经历过这样七天七夜九死生,不能理解这样澎湃热烈感情,不能理解两个陌生人如何能在短短七天之中生死相许,不离不弃。在今日之前,女警都觉得方岱川是因为太单纯
然不同凶猛,方岱川呜咽声,“用指甲。”
方岱川摇头,抓好发型终于全乱,刘海散下来,遮住半湿漉漉眼睛,他咬着嘴唇,羞赧万分,又无法抗拒,跟随着对方命令玩弄自己。
个平日里强大、可靠、男性气质十足人,沉湎于你施加于他爱欲之中,变得软弱、无助、可怜兮兮,咬着嘴唇等待你宽恕和侵犯,无处可逃。这种感觉说不清楚,让人心里感觉沉甸甸,有点得意,又有些不安。这可爱人,李斯年在心中叹道,这可爱人。
他翻身换个位置,口叼住对方胸膛,用犬齿咬,狠狠地碾磨。身下毫不留情地进出,将全部不安和得意都化在狂风,bao雨之中,将密密心事和隐晦情感,以全部欲念和激情。
你是生命之光,欲望之火,不竭灵魂,背负罪孽,全部救赎。
方岱川不知他怎就突然发狂,被狂风骇浪颠得将要翻船。他扶在李斯年肩膀上,小心护着他伤口。那些血和汗顺着两人相连地方染满身,登顶那瞬间,李斯年目光深幽,看着方岱川胸前血污,在他耳边小声叹道:“把你弄脏。”
尾音高高挑起,哑哑地吐在他耳边,句话含在舌间,百转千回,在耳廓里叫嚣诱惑。
方岱川腰酸,种被侵犯被污染被标记心里快感带着电流窜到脑子里,眼前闪过阵白光。
海风从窗外灌进来,黑色毛团在床下委屈地咬着床脚。
没有杀戮和死亡,也没有分离。他们躯体贴着躯体,汗湿鬓发贴上对方通红耳尖,方岱川握住李斯年手,瞬间有些幸福得想哭,他这想,也就这做,死死搂住李斯年,呜呜咽咽地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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