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岱川顿时僵立在原地,句话都说不出来。
李斯年手指很凉,然而夜雨和人心更冰冷,衬得他手指也有丝温度。方岱川瞬间脑子片空白。
就在这时,两个更凉东西从李斯年指尖,灵活地滑进方岱川手心中。拇指粗细玻璃瓶,黄铜雕刻瓶塞,熟悉手感,还残存着李斯年身上温度。
“别去,药在这里。”李斯年用气声低声说道。
方岱川僵硬地站着,幸好是演员出身,他此刻还能管理脸上表情。从外人角度看,方岱川脸冷汗,神色惊慌,完全是个晕民状态。众人都看着不远处牛心妍,视线焦点也不在他身上。
翻卷着浪花拍在礁石群中。
李斯年扭头歪下,呛咳声。别人看不清楚,方岱川却鲜明地感觉到,有滴热热什东西,滴在自己肩头上,与冰冷雨滴对照鲜明。
是血,方岱川心里微微抽。
“你别动,”方岱川拉住李斯年手腕,下定决心,“你坐好,在这里等着,——把解药替你取过来。”
听到他这说,牛心妍和杨颂目光已经齐齐钉在他身上。
“怎回事,到底是什意思?”方岱川深呼吸口气,吞进不少冰冷苦雨。大家以为他在质问牛心妍,并没有放在心上。
李斯年湿漉漉脑袋就磕在他耳朵边,发梢水汽滴落在方岱川肩膀。他用气声在方岱川耳边苦笑道:“丁孜晖身份不做好,怕她晚上去树林找药,提前从树洞里拿出来藏在身上。刘新确实是大意,没想到他会有狼毒。方岱川你听说,假如你没有出现,或者假如你不曾说过那句话,定闷不吭声昧下你这瓶解药。可是既然你说,那承你这个情。解药你留好,活到最后。”
有解药你他妈不用?!你他娘在这儿给演什苦情戏!方岱川急得鼻子酸,又苦于众目睽睽他说不话。他只能半仰起头,将解药拼命往
方岱川说得坚决,心里已经知道自己将会面对什。他想想,对着李斯年补充句,“就算途中中毒,解药也会拿来给你,这是承诺,说到做到。”
李斯年瞬间动容。他靠在他肩膀上,低低地笑声。
李斯年额头抵住方岱川背,叹口气,轻轻摇摇头。
在所有人都看不见地方,他对着方岱川脊椎骨,利用骨传声轻轻说道:“罢……”
方岱川没有听懂他这句罢,是放弃什,选择什。——借着黑暗遮掩,李斯年手指向上滑动,反手握住方岱川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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