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岱川仰头灌口酒,又翻过瓶身去,看看产区和年份:“勃艮第地产半干起泡酒,残糖高,有股微妙麝香味,适合搭配鹅肝或者什海鲜,这喝是够爽,又觉得有些可惜。”
直在试着接近真相,这座岛屿究竟有什秘密?父亲失踪在这座岛上,他究竟是死,还是改头换面离开这座荒岛?想不明白,这些年也潜进来过几次,可惜无所获。后来这座荒岛被人高价买走,紧接着买主就发布这次游戏。父亲留下来些资料,这座岛附近火山喷发时间近在眼前,所以忍不住假扮成雇佣兵进来,是希望能赶在最后毁灭前找到关于父亲线索。——却没料到会是以这样方式。今天静下心来想想,也或许boss其实已经察觉什,因此才故意把扔进这个局里,也未可知。”
方岱川猛地灌口葡萄酒,对他举下酒瓶:“所以你进入这个游戏,也算是故意设计好喽?”
李斯年摇摇头:“每个人进入这个岛都是设计好,你真以为他们是为两千万美金来?他们到底是谁,暂时还没有查明白。但是,他们或多或少,定与这个岛有些关系。今天晚上情形你也看到,有些人摆明就是互相认识,明天投票定更精彩,你等着瞧吧。”
方岱川又灌口酒,远方传来海鸟高鸣。
“怎样,这样喝酒爽不爽?”李斯年暂时放下那些烦心事儿,砰地声打开枚瓶塞,浅金色液体飞溅半空,浓稠酒液像流动金箔般。他仰头灌大口,感受着酸甜暖意从喉咙路划过食管,灌进他沉甸甸胃里。
方岱川点点头:“其实不太会喝葡萄酒,邓哥专门找老师教过仪态,如何转杯,如何嗅,如何说堆自己都不明白意思鬼话来恭维对方酒,据说这是种红酒礼仪。现在只想说,去他妈礼仪。”
海风呜咽像管风琴低吟,起泡酒则用跳跃口感传递种欢庆喜悦错觉。
两个人喝会儿,拎着酒瓶,深脚浅脚地从黑夜中礁石群上走下来。越往下走,风琴声音也越响,低沉呜咽轻吟和偶尔高昂声让人感觉有些灵异恐怖。
“这是什声音?”方岱川侧过耳朵听。
李斯年站在石头下,静静听会儿,猜测道:“可能是潮汐涨落把空气挤压进礁石内部,”他抬头看向三米多高断崖式礁石,“这些礁石里应该有很丰富气孔,甚至是大型内部腔穴。潮汐涨落带动气孔里气压变化,这就是管风琴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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