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郭守云这个人也蛮可怜,有富贵心,也有富贵现实,可就是没有那份安享富贵命。人家大富豪们都有自己专机,可他呢?看见飞机就头疼,他那晕机毛病使他彻底丧失拥有私人飞机命禄,如果可能话,他倒是宁可拥有
今年远东第场雪来有些早,这才刚进十月份,这小雪就已经飘飘悠悠下起来,细碎雪花像是颗颗小冰珠,像这种雪,国内有两种叫法,北方人称之为“饭吧辣子”,而南方人则称之为“地皮甲”。顾名思义,这样雪其实就是下冰,雪花附着在地上,并不容易融化,而是形成层薄薄冰面,脚踏上去,直打滑。
在哈巴罗夫斯克火车站站前广场上,刚从车里下来郭守成,个不提防,险些没屁股坐在地上,幸亏他身边保镖反应灵敏,把搀住他,否则他这个腚蹲就要坐实。
“恨这该死天气,”将缠在脖子上围巾裹裹,守成搓着手,哈出口白茫茫雾气,对刚刚走到自己身边郭守成说道,“这才什时候,就已经下上饭吧辣子。”
郭守云这段时间得重感冒,连着三天,吃药打针带点滴,可到现在也没完全恢复过来,这说话瓮声瓮气,而且极其不舒服——看样子人就是人,生老病死几大因素,并不会因为个人身份地位不同,而发生任何改变。
“下个雪而已,很正常事情,你有什好恨?”将手里拿着块素色手绢捂在鼻子上,郭守云没好气地说道。
“还不都是你,”守成脖子横,反唇驳斥道,“有好好飞机不坐,偏来坐这个该死火车,现在好,天路程被你变成周,连累也要跟你来受这个活罪。不然话,今天大可以呆在家里,嗯,跟克拉拉下下棋也好,她这段时间棋艺长很快,都要对付不她。”
“切,你也配谈什棋艺?”郭守云大为不屑,他翻个白眼,说道,“除什马走日象走田,你还知道什啊?连个拌马腿都不知道,估计也就能蒙蒙克拉拉那种臭手,亏你还好意思说什棋艺棋艺。”
“你能比强到哪去?”守成看大哥眼,撇撇嘴说道,“你啊,还是先把那清鼻涕抽干净再来挖苦吧。”
“好啦,好啦,你们兄弟两个别再吵,”里尔克晃晃悠悠走过来,伸手搭着兄弟俩肩膀,说道,“赶紧进去吧,小心会儿连车也赶不上。”
有里尔克加入,郭氏兄弟两个这才停止无意义拌嘴,行人前呼后拥,朝车站进站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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