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钻出车,替郭守云拉开车门,同时讪笑道,“我到那只是去看看,根本也不需要多少消费,更何况,嘿嘿,更何况都是免费的。”
“小心哪天死在女人的肚皮上,”郭守云钻出车,顺手在司机的肩膀上捶了一拳,笑骂道,“滚蛋吧,爱去哪去哪,记得两点之前回来接我,晚一分钟小心我拆了你的骨头。”
“好嘞,先生尽管放心,两点之前我肯定回来。”司机嬉笑着应了一声。
同司机聊了这么两句的工夫,原本站在木质回廊上女人已经将瓦列里上校喊了出来,当看到郭守云的时候,这位身材修长但是却留了一脸络腮胡子的上校,快步从台阶上走下来。
“哎呀,郭先生,你可算是来了,我这一上午都出去迎你两次了。”好色归好色,瓦列里上校从性子上来说,还是有着那么一份军人特有的豪爽,他隔着很远便大声嚷嚷道。
“迎了我两次还让人家尼古拉耶夫同志在门口喝凉风。”郭守云迎上去,与上校握着手说道。
“尼古拉耶夫?他算什么东西,要不是看在先生你的面子上,我这门口都不让他站,”瓦列里上校眨巴眨巴眼,哼了一声说道,“要说涉及到咱们军方的事情,我最感觉厌恶的,就是军贸局那些人,过去跟咱们它是什么态度?好家伙,一个个真是谁的面子都不给。现在好了,落难了,想起抱咱们的大腿来了,哪有那么容易?”
“好啦,好啦,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现在咱们两边是在合作,既然是合作嘛,那一些面子上的事情总要办的妥帖一点。”郭守云在上校的肩膀上拍了拍,笑道。他知道一直以来军方同军贸局之间都有很深的矛盾,这里面无非就是涉及到一些利益分配上的问题,因为积弊已久,估计并不容易化解,更何况他作为中间人,也并不打算化解这种矛盾,相反,这种矛盾越深、越尖锐,对他来说才更好。
“哎,郭先生,你这个人啊,哪都好,就是这性子太随和了,还有守成兄弟也是这样。”瓦列里上校一边拥着郭守云朝房里走,一边念叨着,“或许你们中国人就是这么一种性子,不管对谁,办什么事,都讲究留三分情面,不直爽也不痛快。就那咱们的生意来说,这种事……”
“呵呵,生意的事一会儿再说,”郭守云大感头疼,毫无疑问,这位上校同志性格很直爽,很痛快,说什么话都直来直去的。对这样的人呢,往好里说,那就是没心机,可靠,而朝坏的方面考虑,那就是愚蠢,没大脑。“咱们的生意”是什么生意?那是军火生意,像这种事情,能当着一个不明来路的女人说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