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东西。”
荆璨挣脱贺平意,到书桌抽屉里拿叠卷子。他把那些曾经他们起奋战夜晚摊到贺平意面前,跟他说:“你看,们努力那久,应该有个好结果。”
贺平意不说话,抬手翻翻那些卷子。每张卷子上字迹都很工整,每张卷子上都写着两个名字。
见他直低着头沉默,荆璨又拉着他手臂晃晃,接着说:“那天只是受点刺激,不太冷静,你陪待这几天以后,就没事。再说,这个病也不是天两天,以前都是这过来,真没那矫情。个多月眨眨眼就过去,你专心学习,每天都给你打电话,等你考完再来找你,行不行?”
荆璨说这多,把所有他能想到理由都列出来。
些幻觉拉入另个世界。这太危险。
“不需要你做什啊,”贺平意赶紧说,“你没有强迫们做什,去不去学校也是自己选择,会对自己选择负责。”
荆璨闷会儿,辩驳道:“那也可以选择,想回去。”
“小璨……”贺平意深知荆璨这人有多认死理,此刻有些头疼地在想要怎才能说服荆璨,不要因为别人对他陪伴而有负罪感。
“就像说,做不到马上好起来,也不知道什时候能好起来,你也不可能以后每天都在身边待着。”
其实贺平意根本不用荆璨来说这些理由,这些道理他怎不懂呢?今天陆秋叫他回去,也是跟他谈这事,经过他哥哥事以后,陆秋和贺立对他没什要求,他们不敢给贺平意任何压力,唯恐贺平意受不。可陆秋还是表示,希望他起码最后这段时间好好准备高考,他们不要求贺平意定要考多好大学,但起码希望他能够尽全力,免得日后遗憾。
可是懂又怎样,他不想这做啊……
十几岁年纪,其实应该没那多顾虑才对。贺平意很快说:“没什不可能。”
这事从他发现荆璨生病开始就想过,反正他以前也没什确切人生目标,如今他便想着,参加完高考,学个心理学,以后荆璨去哪他就去哪工作便好。
荆璨看着他,把嘴唇抿得紧紧。贺平意瞧见他这绷着劲样子,笑着抬手,点点他唇角:“放松点,除生死以外,都不是大事。”
这是真心话,他从没觉得荆璨病会对他们两人关系有什影响,他只是心疼荆璨,也懊恼自己不能帮他分担任何痛苦。
荆璨没答话,作势欲起身。贺平意以为他不高兴,忙拽住他手,问:“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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