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
吗？”
睡是不可能睡
，但要不要回消息，是个问题。荆璨手指在屏幕敲击几下，敲击速度越来越慢，直到最后完全停下，又在片刻之后摁下删除键。
看着输入框重新归零，荆璨重重呼
口气，把脸压进绵软枕头里。
正准备把手机放到边装作没看见，贺平意却又发句话过来。
“对方正在输入中，荆璨，装没看见是会被识破。”
。
贺平意跺跺脚，已经很厚积雪被踏出几个脚印。大雪飘在昏黄灯光下，像极电影里引人遐想片段。可以是在离别前夜，可以是在重聚之夜，也可以是在……告白之夜。
贺平意伸手，在空中截几片飘落雪花。雪花落到掌心便很快化，只余下零星几点水渍，映着不知所措张脸。
“哎。”贺平意望着紧闭大门叹口气，然后朝前走两步，蹲到地上，伸手划捧雪。
这雪下得这
大，都可以堆雪人。
读完这话，荆璨耳后根下子就热起来。
“没睡。”荆璨老老实实地回句。
“那……出来下？”
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鹅毛大雪还在飘着，贺平意被冻得像个萝卜丁，却忽然想给荆璨堆个雪人。不为别，他就是感觉按照荆璨那点小事就能高兴半天性子，说不定明天早上起来看见雪人，就会突然发现，好像和他在起也不错。
把耳机收到兜里，贺平意说干就干。手头没有工具，他只能纯靠手，好在因为平时骑电动车比较冷，贺平意戴手套很厚。不过饶是这样，雪人有基本样子以后，手套也已经全都湿透。贺平意捏着手指位置将手套扯下，扔到车筐里，然后将已经冻得通红手插在兜里，围着雪人转两圈。
眼睛和嘴巴都是用石子做，鼻子找截小树枝充当，手、衣服扣子也都有，可贺平意怎看，都觉得这个雪人还是差点意思。思量半晌，插在兜里手摸两下，从兜里掏出磁带机和耳机。
在和新年说晚安之后，荆璨在床上直挺挺地躺个小时，都还是睡不着。不知过多久，他伸手摸过手机，没什意识地翻看，消磨精力。
屏幕上方忽然弹出条短信，吓得荆璨下子翻个身，趴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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