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平
“有短袖和短裤你能穿,”荆璨想想,补充,“干净,很软。”
贺平意按照荆璨指示在柜子里翻会儿,终于找到那套临时睡衣,可找到以后立马后悔——竟然是米老鼠图案,上衣还是粉色,而且非常嫩……
要命。
他想着得赶紧找个借口不穿这身,可转头看见荆璨歪着脖子、努力朝他这边看样子,到嘴边话又生生咽回去。
罢,贺平意在心里叹声,米老鼠就米老鼠吧,粉色就粉色吧,这眼神谁受得住?
“好好好,”贺平意真对荆璨刮目相看,这人烧到三十九度多,还能这操心,难道这种情况他不应该是虚弱地躺在床上,任他摆布?
“哦,对,”荆璨突然想起来,“得给你找睡衣。”
“找什找,”见这个人竟然还撑着手臂想起来,贺平意赶紧只手摁住他肩膀,“是你生病还是生病?这是住你家让你照顾来?”
“可是……睡衣……”
荆璨想说睡衣可能不太好找。
,今天睡同学这”时,他还是不可抑制地紧张。
等贺平意挂电话,荆璨忽然想到什,他倏地睁眼,看着屋里个门说:“那边就是厕所,镜子后面有新牙刷。”
“好。”
“桌子旁边白色小柜子里有干净毛巾。”
“好。”
反正他贺平意受不住,石头心也要流泪。
给荆璨又掖掖被子,叮嘱他赶紧睡觉,贺平意才去厕所洗漱。洗漱完换上那身睡衣,他对着镜子左右拽半天才下定决心出来,整个人颇为忸怩。
荆璨当然没有乖乖闭眼睡觉,他直盯着厕所门口,看见贺平意出来,双眼睛都闪层亮光。贺平意浑身跟沾稻草般不自在,为给自己找点事做,他赶紧坐到荆璨旁边,又把冰袋拿起来,下下帮荆璨敷额头。
“你穿着真好看。”躺在床上人不务正业,不想着怎养病,满心都扑在欣赏帅哥上。
……
“不穿,”贺平意抢先说,“裸睡。”
“啊?”荆璨微微睁大眼睛。
别吧……
荆璨耳朵已经酥痒得没有知觉。
看他傻掉样子,贺平意笑声:“逗你,你有能穿睡衣?要有你告诉在哪,自己拿。”
“好像新没有牙杯。”
贺平意听,无所谓地说:“可以不用,或者用你。”
用你。
荆璨耳朵因为这句话变得麻酥酥,他偷偷在心里回话,别不用,要不就用吧。
“啊,还有拖鞋,楼下鞋柜里有,第二层那两双都是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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