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怕学生因为运动会没状态,数学老师下课前还不忘叮嘱,运动会过后马上就是月考,每位同学都要认真准备。荆璨沉浸在找不到机会请贺平意去自己家苦恼之中,对于“运动会”、“月考”这样字眼都毫无关心。
高三运动会删减些项目,只开天,既算是完成任务又最大限度地保证同学们学习时间。荆璨三项全不能,在那天承担唯工作,是写加油稿。贺平意就不同,荆璨知道他报800米,在前天回家路上,贺平意还开玩笑,让他写稿子时候专门写上,“致二十班贺平意”。
“不行吧,们都不是个班。”荆璨当时立刻这样反驳。
“谁规定不是个班就不能加油?”
荆璨想想,
拥着不甚清晰视线,抬手缓解有些酸痛胳膊。
太阳花成形,地上颜料被已经懒散至极太阳光烤着,终于乖顺地结成痂。荆璨用个指尖碰碰花瓣边缘,确认是真干。沙发刚好在这时送到,荆璨对于时间掌握向很精确。沙发很大,荆璨却只让送货人帮忙把沙发抬到天台门口,等他们走,自己才打开天台门,费力地把沙发点点地推过去。由于缺少运动,荆璨身体正如看上去那样——浑身上下都没什力气。他直起身子时眼前黑,赶紧扶着沙发躺上去。把只手放在额头上,头晕感觉缓过来后,眼前景色也清晰起来。
余晖仍在,晚霞自在游荡,锁住太阳花,也盖沙发。
像是在记忆中某个记不清日子,抱起某个记不清名字乐器时那样,荆璨胸膛感受到自己呼吸,不是无声,是轰隆声音。
关于如何邀请贺平意来自己家,荆璨想许多个理由,但又被自己否决。他实在不擅长这些事。
这算是荆璨遇到过最棘手事情之,以至于上课时都分去他精力。数学课上,正走神荆璨突然被老师叫起来,他茫然地看看老师,又看看同桌周哲。
“你说下这道题应该怎解。”
老师这样提醒后,荆璨匆忙地看眼周哲给自己指题,脱口而出:“三分之。”
在说出这个答案后,荆璨瞥到几束诧异目光,包括老师在内。他回过神来,很快发现自己失误,老师也在这时提醒说:“不要只说结果,把解题思路说下。”
荆璨老老实实地讲完,坐下,转头小声对周哲说声谢谢。原本被推到两人中间习题册被只手摁着,慢慢缩回去,周哲长久看着那道并没有写答案题,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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