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米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
老陈深吸口气:“十年前,你师娘查出尿毒症,从那时候开始,就再也没有看她笑过,她总是说,‘老陈啊,成你负担,家里没钱治,你还是不要再坚持,还不如让走好……’”
“师娘她……”
老陈哽咽:“你师娘默默无闻地把辈子就这给,到这刻才明白,你师娘才是全部,只要她能活着,就算是把命搭
“你想听什?”
卓米壮着胆子:“你和师娘感情很深,能感觉到,能不能说说你们两个之间爱情?”
“爱情?”
“嗯!”
老陈又续上根,眼神有些迷离:“和你师娘是经人介绍认识,两个人看对眼,就琢磨着结婚。们那个年代,只要你情愿,父母大多都不会阻拦。娶你师娘时,只有间单位分筒子楼,四十几平方米,你师娘也没嫌弃,摆几桌酒,就跟过上。”
,叼在嘴边。
“给。”老陈把嘴里烟头递过去。
卓米接过,在烟灰缸里弹掉多余烟灰,只余烧红火星,他把自己那支烟对上去,几次吸气后,烟终被点燃。
“咳咳咳。”卓米时间还不习惯这种味道,烟雾刚入口,便呛得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知道刑警为什都喜欢抽烟吗?”
被勾起回忆老陈有些甜蜜:“那时候刚参加工作,年轻力壮,不管是什案件,埋头就干,有时候为抓到罪犯,经常整天整夜不回家。你师娘担心,她每天都会到邮局给打电话。当年们整个大队就部值班电话,后来发展到,你师娘天不打电话,接线员都感觉跟缺什似。”
“师娘对师父可真好。”
老陈微微笑,接着说道:“女儿刚出生时,被提拔当探长,边是热爱工作,边是急需照顾家庭,这让进退两难。”
“这个……确实很难抉择。”
“可你师娘告诉,家里有她。”说到这儿,老陈眼眶有些红,“上班整整三十年,没洗过双袜子,没做过顿饭,不是个合格丈夫,更不是个合格父亲。”
卓米摇摇头。
“们不能像其他人那样,心里有苦可以找家人、找朋友去倾诉,既然选择穿上这身警服,就有纪律压在身上,有些苦们不能向任何人提起,抽烟最起码可以让们暂时冷静下来,如果你连烟都不抽,时间长容易憋出病来。”
“师父,那你现在心里苦吗?”
老陈笑笑,没有回答。
“能不能……跟说说你和师娘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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