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什么东西吗?”我问道。
“今天我在这里见到过两本书,一本是希腊文的,这本书不见了。有人拿走了,取得很匆忙,有一页羊皮纸手稿掉在这儿地上了。”
“可这张桌子是有人看守的呀……”
“当然。也许有人就在刚才拿走的。也许那人还在这里。”他回头往黑暗处张望,“要是你在这里,你可得小心!”他的声音在柱子间回荡。我觉得这是个好办法,正如威廉说过的,最好让令我们害怕的人害怕我们。
威廉把
让人感到毛骨悚然。我看到有一个壁龛里只藏有手骨,那么多手骨,相互交错地缠绕在一起,僵死的手指交织成团。突然,我在那安放死人遗骸的地方,感到有动静,仿佛有什么活的东西。一声尖叫,黑暗中一阵快速的运动,我不禁叫了一声。
“耗子。”威廉宽慰我说。
“耗子在这里干什么?”
“它们路过这里,跟我们一样,圣骨堂是通向楼堡的,也就是通向厨房的。还通向藏书馆,那里有好吃的书。现在你该明白,为什么马拉希亚老是那么铁板着脸。他的职责迫使他每天得到这里来两次,早晚各一次。的确没有能让他笑的事。”
“可为什么《福音书》上从来没有说基督笑过呢?”我问道,并没有什么理由,“真是像豪尔赫说的那样吗?”
“有许多许多人都在寻思基督究竟笑没笑过。我对此并不太感兴趣。我认为他没有笑过,作为上帝之子,他无所不知,他知道我们这些基督徒会做什么。我们这就到了。”
感谢上帝,我们果真已到走廊的尽头,眼前出现了一些新的台阶。我们走完那些台阶,推开一扇用铁箍加固的木门,这样我们就来到厨房壁炉后面,正好就在通缮写室的螺旋形楼梯口。正当我们上楼梯的时候,好像听到楼上有响动。
我们静静地停了片刻,而后我说道:“不可能。我们前面没有人……”
“如果这是来楼堡的唯一通道的话。在以往的几个世纪里,这里一直是一座古堡,应该有许多我们所不知道的秘密通道。除了悄悄上去,我们别无选择。如果把灯熄灭了,就看不清路了,如果点着灯,就是向楼上的人报警。要是楼上真有什么人,唯一的指望就是他更害怕我们。”
我们从南角楼出来,到达缮写室。韦南齐奥的书桌正好在我们面前。缮写室极为宽敞,随着我们的移动,用来照明的那盏灯只能照亮几尺宽的墙面。我们希望楼下的院子里没有人,不然能看到从窗户透出去的亮光。那书桌似乎很整齐,威廉立刻俯身去查看桌下架子上的书稿,他扫兴地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