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油灯,灯光下出现个像是上帝之子人。他胸前系着条镶金边长带,满头白发像羊毛那样洁白,目光炯炯有如明亮火焰,双脚像是炉窑里煅烧青铜,洪亮声音像是波涛汹涌江水声,他右手端着七颗星星,嘴里叼着把双刃利剑。看见天堂扇门开着,而原来端坐在宝座上那个在位者,像是块翡翠或碧玉,道彩虹萦绕在宝座四周,宝座发出闪电和雷鸣。那人手里拿着把锋利镰刀,喊道:“你挥动镰刀收割吧,已经到收割时候,因为大地庄稼已经成熟。”那端坐在宝座上人挥动镰刀,大地收割。
那时候才恍然大悟,那番景象讲述不是别,正是修道院里正在发生事情,就是们所获悉从修道院院长谨慎双唇吐露出来事情——此后几天内,多次回去凝视教堂大门,确信自己正在经历它所叙述种种事件。们长途跋涉来到这座修道院,就是为见证场天国里血腥大屠杀。
阵颤栗,好像被寒冬冰冷雨水淋透。又听到另个声音,这回是从背后传来。这是种不同声音,因为它来自地上,而不是来自令人眼花缭乱幻觉中心;它甚至中断幻觉,因为连直也沉浸在默想之中威廉(那时才又意识到他存在)也像样转过身来。
站在们身后人像是位僧侣,但他身上僧袍肮脏而破烂不堪,活像个流浪汉,而且他面容跟刚见到门楣上魔鬼脸别无二致。有生以来,魔鬼从未光顾过,不像许多修士兄弟。不过相信,有朝日魔鬼想要出现在面前,即使他想装扮成人,而神旨意也无法完全掩饰他魔鬼本性话,那,他将具有此时出现在们面前这位对话者模样。这个僧侣剃光头,并不是为赎罪苦修,而是因为早些时候患过黏性湿疹所致。他额头发际很低,因为倘若他头上长有头发,就会跟眉毛混杂在起(他眉毛浓密蓬乱);他眼睛圆圆,小小眼珠十分灵活,他目光说不出是天真还是邪恶,也许两者皆有,有时天真有时邪恶;鼻子很难称得上是鼻子,因为它只是从中间长出来分隔双眼根骨头,刚从面部隆起就很快又凹进去,形成两个黑色窟窿,那就是长有浓密黑色鼻毛鼻孔;嘴巴宽大而丑陋,块伤疤把嘴巴和鼻孔连在起,右边与左边不对称,在几乎看不见上唇和厚厚下唇之间,不规则地露出又黑又尖犬牙。
那人露出微笑(或者说,至少是这样认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