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请您相信我,当时我满心挚诚地走近巴风特的祭坛,索菲亚·萨福就在那里等着我,她开始问我关于帕拉斯会的一些教义,我始终谦卑地回答:‘圣殿女法师的义务是什么?’‘痛恨耶稣,诅咒阿多奈,崇拜路西法。’会长想要的不就是这个答案吗?”蒂安娜发问的时候紧紧地抓住了我的双手。
“当然,就是这个。”我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接着,我诵读了仪式的祷告词:‘来吧,来吧,啊,伟大的路西法,啊,你受到教士和君主们恶毒的诽谤!’当全体代表大会的成员都举起手中的匕首,高喊‘复仇,阿多奈,复仇!’的时候,我激动得浑身发抖。但在那一刻,在我登上祭坛的时候,索菲亚·萨福为我端来了圣盘,这物件我以前只在圣物商店的橱窗里见到过,我问她为什么把罗马人崇拜的可怕玩意儿拿到这个地方来,这位女会长向我解释说,因为耶稣背叛了真神,在他泊山(3)上与阿多奈签署了那份邪恶的契约,破坏了万物的秩序,将面包变成了他的躯体,我们的职责就是用匕首猛刺那亵渎神明的圣体饼,因为那些天主教神父日复一日地重复着耶稣这个背叛的行为。先生,请您告诉我,会长是不是希望将这一行为列为入会仪式的一部分呢?”
“这轮不到我开口。也许最好还是您告诉我,您做了什么。”
“我当然拒绝了。用刀刺圣体饼意味着相信那真的是基督的躯体,然而一名帕拉斯会成员应该拒绝这个谎言。刀刺圣体饼是天主教徒奉行的仪式!”
“我认为您是对的,”我说,“我将把您的这番辩解汇报给会长。”
“谢谢兄弟。”蒂安娜说着吻了我的手。接着,她几乎是若无其事地解开了自己衬衣上方的纽扣,露出了雪白的肩膀,以邀请的神态注视着我。但刹那间,她瘫倒在沙发上,像是在经受着痉挛的痛苦。迪穆里耶医生叫来一个女护士,两人一起把这个女孩抬到了床上。医生说:“她出现这种症状的时候,通常意味着从一个状态进入了另一个状态。她还没有失去意识,只是颌骨和舌头挛缩而已。只要轻轻按压卵巢部位……”
过了一会儿,她的下颌开始向下拉伸,向左边偏斜,嘴也开始歪斜,并且张得很大,以至于都能看见舌根。舌头弯成了半圆,看不见舌尖,仿佛病人正要把舌头吞进肚子里。接着,舌面展平,但又迅速伸长,向嘴外伸出一大截,然后接连高速伸缩数次,宛如蛇信子一般。最后,舌头和下颌都恢复了自然状态,病人的嘴里吐出了几个字:“舌头……上颌磨破了……耳朵里好像有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