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　比亚里兹（11 / 12）

体处理掉才是）。这时体会到，杀人最令人恼火就是藏匿尸体（当然战场上除外，那儿尸体都留给秃鹫处理），神父们应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劝诫杀戮。

拖着死去院长先生走十来米：拉着位教士在不仅仅是，而且还有天知道是比更早什人所排泄粪便中前行，本身就是件恶心事，而如果要将其叙述给受害者听，就更令人生厌——上帝，这是在写什呢？但最后，在踩扁大量粪便后，终于隐约看到前方有丝细细光，这说明快到莫贝尔死胡同和索东街交叉口，那里应该有个通到街上下水道井盖。

最初是打算将尸体直拖到条大型排水管那里，让它在最充盈水中得到宽恕，但后来转念想：这些水可能会把尸体带去天知道什地方，甚至冲到塞纳河也有可能，那这具亲爱尸体就还有可能会被人认出来。这个考虑是合情合理，因为就在写日记这阵儿，听说在克利希(2)湿地巨大排水管道中，近六个月里发现四千条狗、五头小牛犊、二十只公羊、七只母山羊、七头猪、八十只小公鸡、六十九只猫、九百五十只兔子、只猴子和条蟒蛇。统计结果没有提到修道院院长，而本有可能尽份力，让它变得更加离奇。但假如将尸体就留在那儿，有很大可能它不会再移动。在下水道内壁和那条真正——比奥斯曼男爵所修建肯定要古老得多——排水管之间，有条极为狭窄步行道，把尸体就丢弃在那上面。估计，在那臭气熏天和潮湿环境中，尸体应该会以相当快速度腐烂，不久后就只剩下堆难以辨认骸骨。此外，考虑到死胡同特殊性质，相信它不值得任何人来维修养护，所以没有人会直走到弃尸地方。再说，就算人们发现那里有人遗骸，那也得证明它是从哪儿来：无论谁从索东街下水道井口爬下来，都可以将它带到那里。

折回书房，打开古德切那本小说，翻到达拉·皮科拉夹枚书签位置。德语已经生疏不少，但还是看懂书中内容——虽然不是精确到每个细节。毫无疑问，那就是所写布拉格公墓中拉比讲话，只不过古德切（他还挺有戏剧感）叙述比公墓之夜稍微丰富些。他首先让个名叫罗森伯格银行家在位头戴帽子、两鬓长着小卷发波兰拉比陪同下来到公墓，并且所有人都必须向看守人低声说出个含有七个音节神秘词语后才获准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