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父母不敬。犹太人,你用词把你给出卖。你谈到切除术时候,就好像要对大脑实施环切术似……”
但此时弗洛伊德笑起来,又要杯啤酒。
“您可别对说话信以为真啊,这不过是这个空想者幻想。等回到奥地利以后就结婚,然后为养家糊口得开家诊所。那时会好好使用夏尔科教催眠术。不是女巫,不会去窥探病人梦境。想知道,如果迪穆里耶那位女病人服用些可卡因,病情会不会有所好转?”
和弗洛伊德交谈就此告段落。这段对话在记忆里印象很浅,但现在从头至尾都回想起来,因为即使无法达到蒂安娜那样境地,也起码能做到像个仅仅丧失部分记忆近乎正常人样存在。除弗洛伊德已经不见踪影这个事实,也无论如何不会去向大夫诉说自己生平,不管他是犹太人还是善良基督徒。以所从事职业(什职业?)而言,可以有偿谈论别人事情,但会不惜切代价避而不谈自己事情。不过,可以把故事说给自己听。记得布鲁(或是布洛)告诉过,有些苦行僧能通过凝视自己肚脐进行自催眠。
鉴于此,决定写下这部日记。这意味着要追溯到很久以前,不过在叙述过程中,会逐渐回忆起自己过去,包括那些最无足轻重小事,直到引起创伤那个因素(怎说来着?)露头为止。靠自己。想凭己之力痊愈,决不把自己交到那些负责治疗女精神病人大夫手上。
在动笔前(其实这会儿已经在写,是从昨天开始),为把自己调整到适于自催眠精神状态,会很乐意去趟蒙托格伊街上菲利普餐厅。会平静地坐下来,对着菜单凝视许久。菜单上菜肴从晚上六点直供应到午夜。会点克雷西素羹、比目鱼配刺山柑酱、牛脊肉和卤牛舌,最后还要份黑樱桃酒冰淇淋和花式糕点,整个晚餐再配上两瓶勃艮第陈酿大喝通。
吃完时可能已经是午夜,这时会研究下夜宵菜单,点份海龟汤(脑中闪过大仲马提到过美味海龟汤——这说认识大仲马?)和份小洋葱三文鱼配爪哇胡椒洋蓟,最后来份朗姆酒冰淇淋和英国香料蛋糕。到后半夜,会享用晨菜中美食,即洋葱浓汤。会欣然混迹于巴黎中央菜市场装卸工中间,和他们起品味这道菜。然后,会喝上杯特浓咖啡和小杯混合白兰地和樱桃酒餐末烧酒,为个忙碌上午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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