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定定地看她片刻,忽道:“请蛮和小蛮姑娘来跳场舞吧。”
柳不花遵令去找蛮和小蛮,两位姑娘很给柳不花面子,听他想看舞,二话不说便换衣登上饮月堂池中舞台,扬手间珠钗相击琳琅,蹁跹时脚腕金铃清鸣,台上舞起,栈外大雨落,宛如他们初到妖精客栈时那幕。
蔡乐乐望着窗外惊讶道:“下雨?”
虞佳忆也很错愕:“雨势还这大……”
点儿都不像是有旱灾样子啊。
不像水灾、旱灾、风灾、火灾和疫病这些会凭“空”出现灾祸,它需要有人参与。但人好端端不会打仗,朱厌之所以现身便能引发战乱,还不是因为它能影响人心人智。
并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也确在参与者中引起场小型“战争”——谢印雪、百合子、宣霆三人围绕薄郎那场内斗。
吴煜人傻:“两只都是寻常凶兽,还都死……可们还没问出穷奇有关线索呢。”
谭凡毅摘下眼镜,头疼地薅着为数不多头发:“很好,寻常凶兽都死光,穷奇线索彻底没,全玩完。”
“还没死完。”
刘斐抿抿唇说:“下雨,没旱灾……那薄郎究竟是不是薄鱼?”
作者有话说:
①又西四百里,曰小次之山,其上多白玉,其下多赤铜。有兽焉,其状如猿,而白首赤足,名曰朱厌,见则大兵。——《山海经·西山经》
谢印雪抬眸,目光径直落向百合子,张唇问她:“朱厌已死,现在你肯杀薄郎吗?”
百合子没说话,她现在真很累——不止是身体累,心也累。
明明朱厌死,再无凶兽能影响他们心智;明明切曾高涨爱和恨也都回归原位,明明那样拼死维护薄郎事就发生在不久之前,然百合子此刻回忆起来,却只觉那像是枕黄粱大梦场,如镜花水月、空中阁楼,飘渺而不真切。
但饶是这般,她也回答不谢印雪问题,给不出个肯定答案。
百合子问谢印雪,也是在问自己:“……他真是薄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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