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谁也没有料到,第二天段文骞根本没来上课。
沈秋戟等到上课铃响,见段文骞座位还是空荡荡,他就暗骂声,捂着肚子装作不舒服,让老师给他家长——名义上亲哥柳不花打电话,让家长来接他回家。
而柳不花为方便放学跟沈秋戟块去段文骞家里,他送沈秋戟到学校后都没走远,就把车停在附近,于是接到老师电话,他就马上进学校把沈秋戟带出来。
谢印雪不放心他们,今天也没留守明月崖,就在车后座坐着等沈秋戟放学。
结果小徒弟进学校没半个小时,班主任就给柳不花打电话。
想这干呢。”
“是觉得她做错,可又不是阎王判官,她有罪无罪,说不算。”沈秋戟埋头奋力与碑字斗争,“不过是拿段文骞五百块,替他消灾罢。”
只可惜那些碑字不仅仅是写上去那简单,划去血迹,它还留有刻痕。
最终还是谢印雪出手拂去段文骞名字——真是“拂”,青年就抬袖那轻轻挥,墓碑上原先被深深刻下“段文骞”三个字,就如同飘停在台阶上柳絮,随着人们行走时衣袂翻飞带起微风离开,消散干干净净。
沈秋戟看完,默默把自己笔揣回兜里,假装无事发生过。
谢印雪见沈秋戟弓背低头耷肩被柳不花搀扶着过来,还以为小徒弟是真身体不舒服,待人进车后就去探他额头:“怎?方才还好好呀。”
“没病,装。”沈秋戟上车后立刻抛开伪装,直起身体道,“不然没法逃课。”
谢印雪听他这说,不等他解释便明白,也蹙眉问:“段文骞出事?”
“目前还不知道。”沈秋戟摇头,“问老师,老师说他家长没给他请假,可能是迟到,他平时也经常迟到,说再等会儿如果他还不来上课
下山途中,柳不花继续和沈秋戟聊道:“刚才忘记问,阿戟你怎就能断定,这些事是你同学继父干呢?”
“这个饭店是他带们来,拍照位置是他选,合影也是他拍。”沈秋戟直接道出三条疑点,“除他,想不到第二个人。至于他为什这干,那就是段文骞家事,不清楚。”
“明天和你块去他家,找他妈妈谈下这件事吧。”柳不花则决定好人当到底,“毕竟你太小,没什说服力。”
哪怕沈秋戟说话做事老道成熟,完全不像个六岁小孩,可在大部分大人看来,他就是个还没上小学崽,谁会信他说话啊?
沈秋戟也深知这点,因此他没有否决柳不花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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