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印雪
声音渐渐变低，最后织进匀缓呼吸，入无梦之眠。
谢印雪故作惊喜，演技浮夸：“怎
？你要替他尽孝？”
步九照：“……”
需要他提醒
下谢印雪，柳不花年纪更大，他们俩最后谁给谁尽孝还说不准呢？
只是这话到嘴边
，步九照又想起青年身体这般差，如果他不能通关到最后，恐怕他连柳不花生出白发那日都见不到。
谢印雪也改口说：“不指望养老，那也得指望他给
送终吧。”
睛又瞥朝男人，将他上下扫遍，温声道：“看你挺软，不如你给当垫，让将就晚吧？”
步九照颔首，眉尾挑高冷笑：“给你当垫还叫将就？”
那说话语气和脸上神情，摆明他不愿意做这种事。
然而最终他却还是靠坐到屋内另把破旧沙发角处，拍干净那里灰，随后对谢印雪微微摊开双臂，面无表情望着青年。
谢印雪步步走向他。
“送终？”步九照不太喜欢谢印雪提起这个词，“说好像你对长生真就没什想法样。”
谢印雪听到这，却笑着问他：“步九照，你觉得长长久久活下去，看着自己身边亲人个接个死去，真是件幸事吗？”
步九照沉默几息：“不是。”
“但对来说可能是吧。”
“谁让只剩不花、阿戟他们呢……”
屈膝垂首倚进他怀中，将侧脸搭在男人肩颈处：“嗯，因为好像也不是很软。”
步九照收紧双臂，将怀中人紧紧箍住后嗤道：“你是真挑剔。”
没等谢印雪说话，他又翻旧照，指责谢印雪说：“你看，都愿意给你做垫床，对你这般好，你之前却要为你干儿子，骂是心思肮脏之人。”
谢印雪叹道：“毕竟是干儿子，日后还指望他给养老，总得护着他些。”
步九照：“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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