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碗中虽空无物,却盈满幽然绵长梨花清息,与月辉交织留存,经久不散,让人光是闻到酒香便醉三分。
柳不花疑声问谢印雪:“这是您酿酒吗?”
“对,随意取坛出来,这坛好像是前年年初酿梨花酒吧?”谢印雪抱起酒坛,借由自己落下墨字辨认年份,还向柳不花发出邀请道,“你要尝尝吗?”
“当然要啦!”
柳不花迫不及待回道,说完他也拿起个碗捧到谢印雪面前,等着他给自己倒酒,还说:“还没喝过您酿酒呢。”
为他解释,“旦出现,必生地震。”
“啊,会有地震吗?”柳不花琢磨片刻,挠头道,“那好像知道江茉、云美臻他们学校为什有那多人进‘锁长生’……”
他们很有可能都是在这场即将发生地震中濒死人。
谢印雪颔首:“如果真有地震,估计应当就在今晚,等会你去提醒下陈妈和阿戟,让他们夜里别睡太死,你也是样。”
柳不花点头应下:“是。”
谢印雪有酿酒爱好,酿酒所用之水还极为风雅讲究,最喜欢用冬日第场不沾地初雪,以及开春梨树花梢未消融残露。
所以柳不花从住在谢印雪身边第日起,每年都见他不辞辛劳,入冬收集新雪,春初采集朝露,用以酿酒。
但问题是谢印雪根本不爱喝酒,明月崖也无人爱喝酒,所以柳不花年年见他酿酒,却年年不见他开封取酒来喝,没想今晚破天荒瞧着,还能饱口福。
只是柳不花豪饮碗后,虽感觉这坛梨花酒口感甘洌清爽,余香悠长,酒意也浓郁醉人,可实际上……入腹才知它酒味淡得出奇——徒有异香,却不
入夜后,柳不花牢记着谢印雪叮嘱,早早就和沈秋戟与陈妈说这件事。只是他仍不太放心,临睡前又出门晃悠圈,想着要是有什异动,他就立马去叫沈秋戟和与陈妈起床躲震。
不过柳不花转几分钟,地震先兆没寻出,却发现内院邻崖小凉亭那边还亮着光,似乎有人正待在那里。等他走过去看,就见谢印雪仅着身轻薄白衫,正正坐在凉亭对崖风口处。
“干爹,您还不睡吗?”柳不花拿条绒毯过去,递到谢印雪腿手说,“已经入秋,山风渐凉,您得注意身体。”
谢印雪知道柳不花虽然贯听他话,如果事关他身体健康就绝不会纵着他胡闹,于是老实接过柳不花递来绒毯盖在腿面上,垂眸笑道:“喝点酒,便没觉得有多冷,以后会注意。”
柳不花闻言这才注意到谢印雪面前还放着只空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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