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印雪直迎着这双眼睛,启唇道:“赫迩船长,有没有人说过,你眼睛很漂亮。”
“确有个人这说过。”高大男人听青年话,眉尾轻轻抬抬,目光凝在谢印雪右腕间梨花镯上,“你镯子也挺好看。可惜镀层银,而喜欢金色。”
谢印雪心道:你喜欢什颜色关什事?镯子想搞什颜色就弄什颜色。
“是吗?”不过明面上谢印雪当然不会把这嚣张话直接说出,他还是浅浅微笑着,声音温和柔缓,“赫迩船长,你很有眼光,也喜欢这个纹样,所以买抽屉放在家里换着戴。”
“……”
谢印雪不知道为什,当万妩告诉他这份《极致奢华》套餐将由赫迩船长为他制作时,他脑海里忽然出现个诡异念头——等会被端上来菜,不会是盆雪水吧?
但很快,谢印雪就觉得自己是多虑,如果真是那样,那这个套餐应该叫做《极致心痛》才对。
他也没想到,那个苍色竖瞳厨师能给自己留下这深刻印象,都已经过去个月还如此记忆深刻。
而赫迩船长最终端上来也都是些很经典西式餐点,比如香煎鹅肝、松露奶酪牛排什,连饮品都是最常见西餐“伴侣”葡萄酒,并没有那道《心痛感觉》出现。
“谢谢。”谢印雪微笑着,姿态雍容闲雅地与赫迩船长道谢。
谢印雪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出现什奇怪错觉,因为他总觉得在自己说完刚刚那句话后,赫迩船长呼吸有瞬间停滞。
“谢先生,按摩椅已经放回去。”
恰好这时朱易琨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回餐厅,谢印雪注意力就没再继续在赫迩船长身上停留,他瞥朱易琨眼,微微昂起下巴,指着布巾上餐具道:“哦,那你来正好,帮擦下
灰色短发男人闻言也开口道:“客气。”
他声音格外低沉喑哑,像是海面上翻滚层云中呼啸而过寒冷风声,还有种莫名熟悉感,谢印雪抬眸看向男人,对上他那双仿佛落不进光苍色眼瞳后,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会有刚刚那种奇怪错觉。
——因为赫迩船长眼睛颜色太像秦府别院里那个厨师。
区别只在于他们俩人个是竖瞳,个是圆瞳;个用面罩遮着脸,个却将整个面庞都露在外面;最重要是,赫迩船长并不丑。
他眼睛十分深邃,却没有西方人那样异域感,只是眼底充满着种难以言述狂,bao凶戾,却悉数被他压制在宛如深渊黑色瞳孔之中,仅留下被冰封后死寂般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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