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不懂了?”褚勋说,“你连试都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
“我敢么?”方浣苦闷地说,“这几天我一直在想这个事儿,要不……要不就算了吧。哥,大多数直男是接受不了被男人表白的,虽然我觉得他心里未必把我当男的。这几天我想了很多东西,我到底是图自己心满意足还是图什么别的?我已经因为感情上的自私给雪松带来伤害了,我总不能再去伤害另外一个人吧?他只是被我喜欢而已,难道他就要因此多一个被同性表白的心理阴影么?他是无辜的啊,我也不想他以后回想起我来,全都是不堪的记忆。”
褚勋说:“那你就不想想,万一能成呢?”
“有什么好处么?”方浣说,“他喜欢了三十多年的女人,你让他突然去喜欢男人,你自己也知道这多不现实吧?就算我厉害,上天眷顾我,他弯了,但是他要承受多大压力?他跟我不一样,我就自己一个人无牵无挂,他有家庭,有社会关系,有太多没办法割舍的东西,这又不是小孩儿过家家。哥,太难了,我没办法说服我自己去害他。我现在只能劝自己说,跟他好好相处完最后这几天吧,留点快乐的回忆,反正时间能带走一切不是么?我想买过很多绝版的眼影,但是绝版就是绝版,多喜欢多有钱都买不到,时间久了,其实也就那样了,真的。”
他自己说乐观坚强的话,心中却难过极了。他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也许过往的都是刻骨铭心的爱情,但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连说出口都不配。
拐上二楼的卧室,敲了敲房门没人应答,Sam端着个盆上来,问:“周哥,找人?”
“褚勋呢?”
“他跟Arose在浴房那边。”Sam说,“可能一起洗澡呢吧。”
“啊?”周唯赢吃惊,“他俩一起?不是,他俩一起洗得着么?”
“我就是碰见了。”Sam说,“你要不自己去看看?”
周唯赢听了大半,中
周唯赢的脸开始发黑,“嗯”了一声,打算亲自去看看那俩人在搞什么幺蛾子。浴房在院子的另外一头,处在花草幽静之中,很是隐蔽。周唯赢过去之后发现三个淋浴间都没有人,他找了找,在背面听到了方浣的声音。
“哥。”方浣说,“你能不能不要总是逗他了,你说万一真逗出来个事儿怎么办啊?”
周唯赢以为方浣口中的这个“他”是俞辉,心想方浣还是有点良心的,正要表扬几句,褚勋说话了。
“怎么,你原来不是玩的更过分?现在害怕什么?”
“原来是原来,现在是现在。”方浣正色说,“我……哎呀,反正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