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后后折腾了一个小时,众人才能睡进新帐篷里去,而沈秋戟也已经换掉了那一身看着就渗人的“寿衣睡衣”。
俞金海不好骂沈秋戟,就只能窝里横,掐了一把邰一诚骂他:“都怪你,是不是你半夜起来偷偷点的蜡烛?”
“我没有啊!再说我们也只买了三根蜡烛,我上哪找多的蜡烛给你们各点一根?”邰一诚直呼冤枉,“再说我那三根蜡烛也被阿姨没收了,你看到了,我根本就没点它们啊。”
“那我们头顶前的蜡烛是哪里来的?”
问完之后俞金海自己也消声了,因为大概他自己也清楚,这是个无解的答案——有些事情不刨根问底,或许还能得过且过,因为真相可能是他们无法接受的。
,“……点厉害。”
然而顾绒却猜到了沈秋戟这样做的原因。
他浑身都剧烈地颤抖起来,手紧紧攥着被角,哪怕声调都跟着变了,他却还是要坚持抿出一个笑容:“以你大半液不睡觉出去,就是为了去试试你的新睡衣合不合身吗?”
“顾绒,我……”沈秋戟大概是想解释的,可却完全不知道要怎样说,以才开口讲了三个字就顿住。
顾绒垂下眼睫不再看他,抬手在脸上抹了抹。
“我们今晚轮流守夜睡觉吧。”顾绒开口说,“我守前半夜,沈秋戟守下半夜,如果再有什么事我们会叫醒你们的。”
大家都知道沈秋戟和顾绒这样做肯定就是为了支开他们,要他们睡,而他们两有事要说。因此众人都没客气,接受了顾绒的提议,跟顾绒讲要是他们两个熬不住,就把他们叫醒守夜。
顾绒答应了,然后裹了件外套和沈秋戟坐到了帐篷外。
如果不是他们两人现在周身都萦绕着“冷战中”的气氛,还有点要相约去外头看星星月亮的浪漫感觉。
而两人坐下后,顾绒也没立刻开口说话,沈秋戟陪他一起沉默,直到帐篷里有人的呼吸几乎都匀长渐缓,陷入深眠后,沈秋戟就立马主动和顾绒道歉:“绒绒,对不起。”
大家看不到他的面庞,可是通过这个动作大概也能猜到,他应该是在哭。
其余人或多或少都察觉到了此刻帐篷里诡异的气氛,虽然有些不明以,但都不好开口——顾绒哭了这件事冲淡了他们对沈秋戟大半夜穿寿衣晃荡这件事的恐惧,人家小情侣吵架他们作为电灯泡也很尴尬。
好在闻讯赶来宿管阿姨很快就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
因为引发了火灾,有人都被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并没收了有蜡烛和打火机,严禁他们再使用明火照明。
他们的帐篷已经被烧漏风了,只能换顶新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