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揪住青年雪腮,然后往外轻轻扯,青年回过神来后瞪着他,他也不松手,还勾起唇角,嗓音比刚才更加低沉喑哑:“痛吗?”
“痛唔……”
顾绒被沈秋戟揪着脸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
“痛就对,只有死人才不会觉得痛。”沈秋戟这才缓缓松开手,将手背到身后攥成拳,仿佛这样就可以握住指尖残留温热和柔软。
他看着顾绒低头揉着被自己揪过面颊,又想开口说“顾绒帮你揉揉”,但他张张唇还是没将这话说出口,因为沈秋戟觉得这样话是不合适。
觉真全部都是他幻觉吗?那种感觉明明如此清晰。
“如果,如果真被它们碰到呢?”顾绒着重强调如果两个字,想再次和沈秋戟求教下。
沈秋戟抱着胳膊睨他眼,随口道:“那就是你也死,你也是个鬼,但你意识不到自己死亡,但是同类可以碰到你。”
闻言顾绒眸光颤颤,忽地觉得后脊凉,然后四下看几眼,走到阳台阳光下站着——阳光落在皮肤上温热,告诉他,他还活着。
这幕尽数被沈秋戟收在眼底,他走到顾绒身边说:“你看你看,你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活人,这就是知晓这类事后遗症。”
即便他很想,也得忍住。
为防止顾绒骂他揪脸这档子事,沈秋戟赶紧开口,先发制人:“绒崽你听句劝,别学,普通人解这些太多是要折寿折福。”
这话听上去像是恐吓,但却是实话,所以他才不会和顾绒说太多这些事,因为知道这些事还能活得长寿人,也只有三种,是功德深厚,有祖荫在身;二是天赋匪浅,生来就是吃这碗饭人;第三种,就是命硬人,诛邪远避,寿尽之前,怎样都不会死
他见自己说完那些话后,浴在阳光下青年就仰头朝他望来,目光里忙是怔忡和茫然,阳光落在他眼底,将那双干净漂亮眼珠染成清湛棕茶色,衬着糯如雪糁般白皙面颊,竟然格外地叫人想……欺负他。
于是沈秋戟就想到,第次见到顾绒时,青年在气闷中脸色很难看,像是北地里最坚硬岩冰,他很容易出汗手要是碰上去肯定会被粘住,届时想要撕下来必定要掉层血皮,所以他只远远站着观望。
可等到顾绒第次朝他露出笑脸时,他又觉得这人温驯又柔软,或许他手抚上去并不会被粘住,只会摩挲到他微凉而细滑牛奶似肌肤——哪怕离开时真要他掉层血皮,他也是愿意。
所以沈秋戟也确这干。
“帮你确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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