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沈秋戟居然和他说，他今天没开过电视？
那他还看
那
久
电视？
不仅鬼要搞他，沈秋戟也在欺负他，顾绒吸吸鼻子，忍着泪：“今晚电视不是你开吗？
看面孔，又是那个太平间老大爷。
他脸上也还是那副下半张诡笑，上半张脸阴鸷怪异表情，睁着眼睛直勾勾望向电视机外人……
顾绒被太平间老大爷目光吓得半死，努力维持着脸上面无表情地平静，握着遥控器手却在发抖，他想把电视机关，但遥控器就仿佛失灵没有任何反应。
“二绒，
忽然想起
件事。”沈秋戟忽然出声，语气慢吞吞。
“什事？”
戟说是“东西”，而不是人，这个词用就很玄妙。
在沈秋戟说完这句话那刹，顾绒就再次看到个眼熟无比老人出现在电视中，他正是屡次来病房“探望”顾绒，又曾经在太平间相遇老大爷。
而太平间大爷进屋后就径直朝靠窗病床走去，最后坐在床尾陪床椅上，没过多久就浑身颤抖起来。
这时电视机像是信号不好似，忽然跳到丢失信号雪花界面，放大概分钟噪音后，才重新转回“404”频道。
电视里，太平间大爷已经不见，病房里放眼望去都是茫茫片白，就好像太平间大爷从未出现过。
顾绒在他怀里抖抖索索，还在颤着手按遥控器试图关电视，听到沈秋戟开口就朝他望去。
男人被他紧紧拥住，却依旧姿态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看上去很不靠谱，随后他挑起眉梢，用最松散语调说着在顾绒耳中最惊悚事：“今天没开过电视，电视是你开吗？”
这话是什意思？
顾绒转过头，睁大双目愣愣道：“也不看电视。”
他自从买手机以后就再也没看过电视，即便搬来单人间病房，他也没主动开过电视机，直都是沈秋戟在看。
可沈秋戟却又开口说：“二绒，你觉不觉得，靠窗那张床……上面好像有个人？”
是，顾绒也不用再去找太平间老大爷去哪，他绝对还在病房里。
因为靠窗那张病床上原本平整床面现在已经呈人形隆起，像是有个“人”躺在下面。
这幕，让顾绒再次回想起自己那场半夜出现在太平间经历，他也终于记起电视中这样直接平铺盖在床上白被子像什——像是躺在上面病人死，要用块白布盖住病人，等待着送去太平间。
这个念头出现在顾绒脑海中瞬间，电视里靠窗那张床上白被子，或者说白布就被掀开角，露出里床上病人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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