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实话,和那硬邦邦折叠陪床椅相比,确实是单人间这柔软舒适沙发好躺些。
“沈秋戟……”躺在床上青年又开始轻声喊着他名字。
沈秋戟低头看他眼,就见青年从被子里探出白皙手指,紧紧攥着他衣服角,继续问他:“你还记得们来办住院手续前你曾经问过个问题吗?”
“你问,最近有没有碰到什奇怪事。”
青年抬眸望向他,双颊惨白,唇无血色,字句告诉他:“碰见鬼。”
“顾绒,你没事吧?”
沈秋戟帮着护士将顾绒日用品从七楼搬到新病房,进屋就看见顾绒裹着被子在病床上发抖,额角冷汗涔涔,瞳孔因为极度紧张和恐惧几乎缩成个极小点。
“、……”
顾绒裹紧身上被子,嘴唇张张合合,话语却怎也说不出口,他没法告诉沈秋戟,刚刚跳楼那个人他认识——正是他第三次死亡时,在医院捅死他那个医闹疯子。
他现在能进医院是靠沈秋戟,来医院时间也提早,所以没有碰到那个医闹疯子,可顾绒怎也没想到,他都已经做完手术还能遇见他,而且还是在这样情况下,按照自己这些日子频频撞鬼经历,顾绒很难不去想——想这个跳楼死掉,人头还滚进他病房医闹疯子晚上会不会来找自己。
沈秋戟闻言眸光凝住,他沉默几秒后笑起,伸手作势去探顾绒额头:“顾绒,你是不是还是发烧,世界上怎会有鬼?”
“没发烧。”顾绒蹙眉,却没躲避沈秋戟抚上他额头手,因为这样才能证明自己没生病,“而且你不是能看到鬼吗?”
“你怎会
此刻顾绒身心俱疲,思维神经全部绷紧,就像是根弦,没有人希望看到这根弦崩断。
好在沈秋戟还是在这里,有人陪着顾绒还稍微轻松些,见他进来便伸着手要沈秋戟坐到床侧边来。
顾绒现在是个病人,沈秋戟时心软送他来医院,好人做到底,他现在自然什都是顺顾绒意思,因此坐到床边后他还安慰顾绒:“你别太害怕,这不还有在这呢?你说你,你个人待着又害怕,那怎还选个单人间呢?”
“单人间有沙发,还有电视。”顾绒趴在床上,他声音因为手术和刚才受到惊吓听上去格外轻弱无力,“想着你睡这里可能会舒服点。”
沈秋戟怔下,他还以为是因为顾绒大少爷习惯住不惯多人间,却没想到会是这样个理由。他和顾绒说:“不挑床,睡哪里都样,倒是你,你才做完手术是得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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