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要换两次药,这几天你只能趴着睡,平时要小心些别扯到伤口,伤口也不能碰水,如果要洗澡记得用保鲜膜包好伤口请人帮忙……”
护士零零碎碎叮嘱好些话,如今顾绒已经成个极度怕死之人,所以每个叮嘱都仔细记下,之后还点份乳鸽汤
于是麻醉师又给他加针。
这回顾绒安静下来。
手术过程中也没什意外,顾绒也是第次做这种局麻手术,所以在手术过程中他能听到剪刀剪肉声音,还有两个主刀大夫在小声逼逼:“老梁,你把小吴和小杨叫过来吧,她们不是直想看窦道感染吗?给她们看看。”
还有类似“老张,你说这个创口这个能不能剪个三角形”突发奇想。
他们以为顾绒睡着没听到,但是顾绒没睡着,他听得清二楚,还知道自己屁股被好多人看,男男女女都有。
“……”
他妈,这对话怎这gay啊?
沈秋戟表情十分复杂,他以前能叫肆意顾绒小名,现在被顾绒这要求着,他反倒叫不出来。而顾绒没听到他吱声,还催促道:“你叫啊。”
“……绒绒。”
顾绒这才心满意足,揪着枕头调整个更舒服躺姿,委屈地说:“真后悔没有听妈话,去改那个硬名字,早知道会有今天,改名时就不应该改什‘顾嵘’,直接叫做‘顾毛绒绒软绵绵儿’多好啊。”
真是他妈惨。
顾绒垂泪深思:自己究竟怎会落到这样地步?
这切都是因为他改名,可改回来后也没用,他还是直在死,好像只有沈秋戟在他身边时才会不出什事,不过这是为什呢?还有上回他死以后为什回到宿舍,而是回到沈秋戟要离开医院时间点?
手术结束后,顾绒趴在病床上被推回病房。
沈秋戟在病房里做着深蹲,他看见顾绒被护士推回来,还有力气去帮着护士起把顾绒搀扶回床上,身体素质真是不般好。
那个“儿”字是最秀。
不过沈秋戟瞥眼缩在被窝里团着顾绒,见他原本白皙双颊此刻烧得通红,眼里仍然泪涟涟,副可怜巴巴模样,觉得这个名字倒也还挺衬他。
顾绒屁股手术进行很顺利。
不过他是肛肠科例外,整个医院就他个皮肤窦道感染,所以他没有名字,护士称呼他都是“那个窦道感染”。
且在做手术时因为没有沈秋戟在,顾绒有点紧张,因此护士给他打个支镇定,随后问他有没有冷静下来?顾绒说没有,他告诉护士自己甚至还有点想大吼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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