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县z.府所在地Q市即将建设铁路总站。由于你父亲工作与周边商圈开发息息相关,每天他都在你起床前出门、上床后回家,假日也时常加班或在公司过夜,整个礼拜想在家见到他面都成问题。
你知道父亲在上班,但不大解其中价值意义,对你而言,只有母亲才算得上“父母”。
你母亲个头儿虽小,五官却称得上标致。好几次有人对你说:“你妈妈真漂亮。”
她家务全能,总是把家里打扫得尘不染,每天都能让你吃到好吃饭菜。不仅如此,她知识渊博,马上就能回答你小问题,还愿意陪你做功课。
在幼小你眼中,美丽、聪明又全能妈妈就跟天空和太阳样伟大、神圣。
然而,你母亲若无其事地说:“死?真讨厌。”然后拿着餐巾纸,像捞脏东西样把金鱼尸体捞起来,丢进垃圾桶。
她把那只她说跟你很像金鱼丢进垃圾桶。
你顿时悲从中来,号啕大哭。
你母亲见状苦笑着说:“哎呀哎呀,这孩子真是。明年庙会们再去捞金鱼嘛。”她根本搞不清楚状况。
你心想,至少要把它埋在土里。于是,你从垃圾桶里捡起金鱼,带着塑料玩具铲子来到院子里。
在缸底挣扎,嘴巴张阖,撑起小小身体。
你母亲看着金鱼惨状,对你说:“这只金鱼跟你有点像啊。”
你并不知道母亲这句话含意,但幼小你已将这句话照单全收。
啊,原来这只金鱼就是啊。
这想,副穷酸样金鱼突然变得亲切起来。
你和许多小孩样,认为妈妈陪伴最令人安心,而且也最喜欢妈妈。
你升小学后,母亲说今后女孩子也得用功读书,因此买好几本练习题,每天逼你写。
两
你把金鱼放在地上,正打算开始挖土,说时迟那时快——
道黑影闪而逝,金鱼不见。
那是只黑色四足野兽——猫。
黑猫叼着金鱼飞奔而去,消失在你眼前。
你跟弟弟小时候多数时间是由身为家庭主妇母亲照顾。
你每天早上所做第件事,就是到金鱼缸前向另个自己道早安,睡前也不忘对它说晚安。
但是,或许是先天体质不良,那只金鱼不到五天就死。
“鱼鱼死。”
你发现金鱼翻着白肚浮在水面后,赶紧告诉在厨房洗碗盘母亲。
虽然年纪还小,但你知道有生命东西死就不会动,也明白这是件非常悲伤事,更知道要将死掉东西埋在坟墓里。因此,你满心期待母亲在院子里帮金鱼盖座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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