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
呢？”男人说话
声音
直很轻柔，像是怕吓到他样，“是做噩梦
吗？”
苏锦之低头看着地板上纹路，板眼地回答道：“没有。”
只是梦到你。
接下来男人又问他些问题，都是些很轻松日常问候，回答也多数以“嗯”、“是”或“不是”位
苏锦之低下头，用手背抹抹脸上泪水，吸下鼻子把难过情绪收回去。
“能在这边坐下吗？”男人走到他旁边，指着另把空着沙发椅和苏锦之说话。
苏锦之声音闷闷地“嗯”声。
——又见到他。
苏锦之此刻很想抬起头来，看看这个他朝思暮想人，可是他刚刚在玻璃中看到自己此时难看病容，所以又不想抬头，让男人看到他不好看样子。
给他递个柔软抱枕，让他抱着，还问他要不要毯子，苏锦之摇摇头拒绝。
他看得出，主任是想让他放松下来，不要紧张。
苏锦之点也不紧张，可他看着主任，觉得主任要比他还要紧张，因为他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
“锦之。”主任在苏锦之面前坐下，对他笑下，“等会会有个医生进来给你看病，他也是个医生，不会伤害你，你别害怕。”
“嗯。”苏锦之应声。
灰眼睛男人在他面前坐下，对着苏锦之笑下：“姓姜。”
男人没有直接告诉他他名字，只说个姓，主任也开口给他解释：“这位是姜医生。”
苏锦之还是低着头，刚刚在路上，他从警员和主任对话中得知这具身体原来主人不怎说话，苏锦之又没有记忆包，想想，他觉得他还是照旧保持沉默比较好。
男人没有介意他沉默，身体微微往前屈些，双手交叉着搭在膝头，用很温柔语气和他说话：“看你脸色不太好，是昨晚没睡好吗？”
苏锦之听着他声音，没忍住抬起头来看他眼，却对上那双正好注视着自己灰色眼睛，他失神会，又“嗯”声，算作回答。
主任点点头，之后又和他随便聊下。
没过多久，就有人敲响这间屋子门，个穿着白色衬衫灰眼睛男人走进来，他带着金丝边眼镜，额前所有头发都被捋朝后面，只有几根凌乱头发垂在鬓角边。
在对上那双熟悉眼睛刹那，苏锦之眼泪就不受控地涌出他眼眶，似乎在这个人面前，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情绪。
他这哭，让屋子里两个男人都愣住。
灰眼睛男人更是停下脚步，保持着推开门动作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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