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利叶松开手,极为肯定说道:“你不爱。”
青年仍然淡淡地微笑着,问他:“你爱吗?”
“爱你。”沙利叶飞快地答道,“当然爱你。”
“可你却只想要堕落。”青年轻轻地叹口气,“你摧毁信仰,在身体里注入痛苦和绝望,你想要独占,让目光只看着你个人,却没有想过会难过,会流泪,这样自私情绪也算作是爱吗?”
沙利叶想要说算,怎不算?目光和所有切切也都落在你身上,你不该这样平等对待吗?
带来也不是死亡和噩耗。
沙利叶没有说话,青年却突然握住他手,沙利叶浑身狠狠震,他定定地望着青年,那张本来就普通平凡脸现在可以说是不堪入目,被太阳晒出红红血点,那双他不怎喜欢天蓝色眼睛却还是那样干净,在银色月光中像是淬入星屑般闪闪发光。
“沙利叶,你不是恶魔。”青年笑着把那束月光花塞回他手里,紧紧和他握着,“你回天堂去吧。”
沙利叶看着他眼睛张张唇,个“好”字跃上舌尖,差点就说出来,有那瞬间,沙利叶真想答应他请求,希望自己不是恶魔,而是天使,能够待在天堂,承受着他小驱魔尊敬和仰慕。
但很快,沙利叶心又冷下来,甚至觉得有些好笑——他明明是来引诱驱魔师堕落,刚刚却差点被他劝说得奔向光明。
可是沙利叶说不出来,因他确是从青年身上汲取到温暖和幸福,可是青年从他爱里得到除永恒不变心以外,还有伤心和泪水。
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他也知道,这不是爱,或者说,不完全是。
沙利叶倒退几步,走出黑铁笼。
这个
“不,宁愿做个恶魔,天使是没有感情,会忘如何去爱你。”沙利叶唇角重新挂上微笑,他捏着青年下巴,让他只能仰着头看自己。
青年轻声道:“天使也会爱人。”
“可天使爱是所有人,他爱广博无私,因为这是神旨愿。只有恶魔爱是自私,他只会爱自己爱那个人,永远都只爱他个。”沙利叶俯下身体,盯着青年眼睛,想从那片天蓝色之中读出点不甘愿和妒忌,但那里面什都没有,没有嫉妒,没有伤心,也没有对他爱,那里面平淡冷漠就像是片海,什也看不到。
这个认知令沙利叶有些生气,甚至是愤怒,他问青年:“假如回天堂,就会爱上其他人,这样你也不会在乎吗?”
青年平淡目光仿佛告诉他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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