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窗之外,是行人嘈杂花道长街,满街桃花云蒸霞蔚;而南窗以内,却是连空气仿佛都停滞寂静,悄然而无点声息。
就在云梦尘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时,青年忽然闭闭眼,如珠玉敲击音色轻轻从口中泄出,带着显而易见脆弱:“他是你师弟吗……”
云梦尘怔愣刹,点点头,斟酌着用词小心道:“他叫封九黎,是崇洛国将军,以为……锦之应该是知道他。”
话尽,床上青年似疲倦到极致,无力地点点头。
原身当然听过崇洛国大将军封九黎名字。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他心心念念等漫长得近乎生十年那个人,会无端端地改名换姓,成他日思夜想却不敢回去家乡位高权重将军,还忘他,忘他们过往切,忘那个直在等他君长乐。
帕为他擦脸。三人见他醒来,脸上蓦然绽开喜色。
喜乐第个朝他扑过来:“妈妈!妈妈!你可算醒!吓死喜乐呜呜呜——”
秋弈也问道:“公子,您现在感觉好些吗?”
苏锦之听着喜乐对他称呼,口气没吊上来差点又晕过去。
好在云梦尘深知他心,深深地呼出口气后曲起手指敲敲喜乐脑袋:“说多少次,要叫锦之公子。”
苏锦之睁开眼,轻轻地扯住云梦尘衣袖,眼中带着希冀,病态似地喃喃:“想想见见他……要见他!要给他发缘贴!”
说完青年便不顾自己身体,掀锦被就要下床。
云梦尘闻言浑身骤然颤,看到青年动作后赶紧压住他,缄默须臾后涩声道:“你现在身体不宜下床……给你拿纸贴和笔过来。”
青年喘着气,方才地那对于常人来说轻而易举动作已经叫他耗光所有力气,但他双目却晶亮得不正常。
云梦尘将青年写好后缘贴接过,扯出个僵硬笑容,对床上青年轻声道:
“没事……”苏锦之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极为虚弱,他刚撑住床榻,喜乐就马上取软枕塞到他身后,和秋弈起扶着他起身。
云梦尘叹口气,说:“醒就好。”接着他又对喜乐吩咐道,“你赶紧去给公子温药,再端碗热粥过来,这里有看着就好。”
“是。”喜乐闻言,这才从床沿边站起,秋弈看他眼,也叹着气离开。
待两人离开时阖门声响传来,云梦尘才坐回床沿看着苏锦之,装作什也不知道般,试探性地问他:“锦之,你能和说说这是怎回事吗?你认识七师弟?”
苏锦之垂着眼帘,眼神飘向南窗,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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