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醒来时候,感觉像是做场梦。起初,确实是很愤怒,这种愤怒可能是基于现实失衡。”王寅含糊地说,“然而人情绪并不是什持久玩意,这里安静气氛让有时间去想杂七杂八事情,你姑且认为是在思考人生好。”
陆鹤飞问:“那你想到什?”
“想起第次去北京时候。”王寅说,“当时到底是多大都记不太清楚,但是就像是昨天发生事儿。那是个秋天,北京秋天漂亮极,皇城根下铺满银杏。从个闭塞小县城里出来,第次见到个大城市样子,恍惚间很多年过去,才发觉,原来从未真正属于过那里。人这辈子可能就是段漂泊旅程,城市就是个又个驻足驿站,出走半生,什荣华富贵没有享受过,如今朝跌落,你又把劫来这种地方,心中有恨是自然而然,可是想,这样把年纪,忽然某段人生断掉,还能回得去?”
王寅口中念叨,陆鹤飞是不太理解。二十岁时候从来不会去思考这些问题,有是时间,尽管浪费。王寅话也是在跟陆鹤飞绕圈子,感悟归感悟,事情确实另番事情。
“那就不要回去。”陆鹤飞斩钉截铁地说。
陆鹤飞在这个房子里只有两件事可做,个是看着王寅,个是上王寅。他大约是个非常没有安全感人,这样个封闭环境都没有满足他。在王寅试图与他“沟通”之后,陆鹤飞过激行为愈演愈烈。
他需要通过种方式来证明,王寅是离不开他。
夜里,他搂着王寅睡觉,热带闷热气候叫人难以入眠。房间里开车窗户,潮湿空气吹进来,叫人起身轻薄汗,蒙在身上,月光下亮晶晶。
“你没有睡觉吧。”陆鹤飞肯定说。
“睡不着。”王寅说,“热,还有蚊子。”
“小飞,你有没有想过,比你大这多,总是要比你先离开这个世界。”王寅说,“这样看来,你现在
“你表现比想象中平静。”陆鹤飞自说自话,“心里盘算什呢?”
王寅故意说:“你怎知道在盘算事情?”
“因为你只有在思考事情时候才会这安静。”陆鹤飞动动胳膊,将王寅搂更紧。他们方才做过,黏腻湿滑触感并没有阻挡陆鹤飞靠近,他说:“想着怎逃?还是想着怎弄死?”
“在想啊……”王寅笑笑,轻声说,“要怎度过余生。”
陆鹤飞最担心两个问题,王寅都没有给出答案,陆鹤飞有些惊讶,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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