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仍旧是盛世。
“放手吧,不要再这样下去。”陆鹤飞拉着王寅劝说,“如果大家都像你这样搞,那还有几个人肯好好写东西呢?作家、编剧、音乐人……他们都在被透支着,你不能叫他们活不下去啊,都赶尽杀绝,那你以后怎办?你有那多钱,可是你还能买来什呢?”
王寅这段时间心情很不好,听着陆鹤飞跟他唱反调更是拱火,他有些怒意地说:“什时候轮到你来质问?陆鹤飞,你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你还是把你那些圣母心放在真吃不上饭那群人身上吧,少在这儿废话!”他说着说着自己都想笑,“不是,你自己多大?是觉得二十来岁人生就活明白?可以反过来教育
应当直愚昧,不可以受到真理与科学教化。”
陆鹤飞听着王寅这套歪理邪说,越听越难受。王寅是个聪明人,他太清楚影视消费者德行,也太清楚这个畸形市场环境。他方面想赚那些脑子清醒人口碑,所以投大笔钱去开拓市场,另方面,他又希望那些连抄袭还是原创都分不清楚人做他最大受众,并将利益扩大。何况他电影品质并不差,只不过就是成分不够清白,他认为这并不能影响什。
于是王寅就跟这股逆风而上势力铆上劲儿,他不信这个世界上有资本摆不平东西。
“你怎……总是把人当傻子呀。”陆鹤飞说,“以为你会息事宁人,没想到把事情又闹起来。万真有什影响……”
“那不然呢?叫平白吃个哑巴亏?”王寅说,“还是贴龙标给扯下来电影不上?不管别,他剑连城要是敢跳出来,就让他知道‘死’字怎写!”他话音重些,直连贯苹果皮“啪”断,掉在地上。
“你原来不是这样……”陆鹤飞不可置信地说,“你懂艺术,你也懂创作,你怎能说出这样话来?”
“为什不能呢?”王寅哑然失笑,“小飞,是个商人啊。直以来都是这样人啊。”
陆鹤飞张张嘴想要反驳,最后却无话可说。
商人逐利,王寅亦然。他可以风雅侃侃而谈,那些理想创作方面事情他解不能再解,他与那些文化人都是说这样话。然而他又太清楚现状,没几个人是真正有艺术理想,大家赚点钱差不多得。那些影视公司拍些烂片就可以有几十个亿估值,可是真正价值是什呢?
这样繁华娱乐盛景之下,他们都穿着皇帝新装,谁都不愿意说破,都在竭尽全力维持着泡沫大厦稳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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