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王寅八面玲珑,地位又在那里,由他从中牵引话题,纵然宁姜说话生硬难听,其他三个人也只得笑着称赞。
“宁姜。”制片人开玩笑说,“是不是做音乐都像你这样,习惯用乐律表达,反而不怎习惯说话呢?”
宁姜摇头:“……就是,说不快。”
导演好意提醒他这位朋友:“宁姜之前生过病,你就不要为难他。”
“生病?”听到八卦气息他就来劲儿,“怎?现在身体恢复如何?哎……还是要注意身体啊。”
这不是他王寅能做出来事情,他也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
在他看来,很多事情都是没必要详说,就跟道理样,不同年龄人自然有不同看法。懂时自然会懂,不懂时,说什都是不被理解。他已经嫌烦喋喋不休自表达,只想把切交与时间诉说。
王寅也觉得自己不对,自从老太太离世之后,他就变得万分无聊,也万分平和,仿佛自己最鲜活根儿筋叫人抽样,很多关于离愁别绪句子忽然他就明白,也更加懂得“更与何人说”寂寞之感。
没有人可以孤独活在这个世界上,王寅也不能。
但是他不会再说出来,他选择大多数处在这个年龄阶段人都会选择方式来处理他精神世界波澜——沉默。
导演无奈笑道:“不是身体上疾病啦。”
旁那位投资商接句:“难不成是精神疾病?抑郁症?”
他这句话说出来,王寅脸色都变。宁姜倒是稀松平常,看眼王寅,仿佛在说没事儿。
那位制片人感慨说:“现在小年轻啊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雪,这是这个冬天第场雪,来匆忙,也来悄无声息,夜间洒满人间大地。
宁姜演唱会还有不到周就要开始,这是他回归之后第次正式演唱会,只有北京工体两场,外地没有安排。因为他不想走太远,疲惫,身体也未必撑得住。
他每天都在排练室里练歌,演唱会票卖还不错,他有点担心面对那多人自己会忘词,走调,唱不出东西来。
王寅约他喝下午茶,说是要介绍个想拍音乐纪录片导演给他认识,并说对方对他仰慕已久,希望宁姜能赏个脸。话都说到这份儿上,宁姜若是还拒绝,那就太不识抬举,只得接受这个邀约。
地点是个茶室,风雅至极,来人除王寅与那位导演之外,还有导演两位朋友,位是制片人,位是做投资。宁姜与那位导演还能聊些音乐上事儿,与那位制作人和投资商句话都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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