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寅看向陆鹤飞，打算换
个话题：“小飞
问你，假如你是个拥有超高演技
演员，你最想通过你表演表达哪种情绪或者态度呢？”
“……”陆鹤飞隔着车玻璃盯着荧幕上晃动斑驳影像，沉默
很久之后，又转头直视王寅，“。”
脆生生句，叫王寅愣。
他眼睛里所看到陆鹤飞侧着光，半边脸被外面光亮照出完美轮廓，另半脸则陷入黑暗之中。出于雄性生物对于其他雄性防范意识，王寅本能往后靠下，跟陆鹤飞拉开个微不足道空间距离。他仅仅只是满足自己现在迫切心理诉求，因为那根危险警戒线被触碰。
“你什
？”王寅收拾好自己心绪，反而向前探身，靠近陆鹤飞，“说来听听？”
幕里放着王家卫《阿飞正传》，王寅眯起眼睛指指镜头里人，“想成为这样？太难。”
“不。”陆鹤飞说，“只做自己。”
“哈哈哈哈。”王寅大笑出声，“你这话说没错。以后你会接触很多很多剧本，有好有坏，也会演很多很多角色，古今。你会开始变得不像自己，而是像任何个你可能演过人。你也许也会演谁都是你自己，这种结果就太糟糕。最好是，你把自己隐没在个角色当中完全看不到自己影子，但让其他人觉得，除你谁也无法胜任。”他整理下自己笑容，继续说，“你看，王家卫拍过那多电影，但是杜琪峰评价说他其实只拍过这部，而后来每部电影，你都能找到他们原型，也是出自这里。”
陆鹤飞问道：“为什？”
“这就是对于个创作者所谓状态统。”王寅说，“所表达任何态度始终都是有个主题，并不是单纯复制，而是他就是想对大家说这样话而已。有人追寻和平有人就追寻爱情，有人喜欢疯狂有人喜欢皈依。归根结底就是在讨论些没有答案思考内容，回不去家乡，无法拥有自由，没追到手初恋女神，甚至可能是入冬前最后片落叶……任何艺术形式都是如此，表演也是。风格……嗯，这就叫风格。”
陆鹤飞面对王寅压迫不退反进：“为什不叫当歌手，反而来当演员？”
“那你喜欢唱歌跳舞？你
陆鹤飞说：“觉得身为个创作者如果能遇到您，应该会是件很幸运事情。”
“为什？”
“您很懂他们。”
“不，你错。”王寅说，“不懂，只是个唯利是图商人。”
陆鹤飞表情有点奇怪，他不理解王寅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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