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白已贺问。
“两万,分也不少。看起来堆儿不大,百元张。”
白已贺站起来,张开手就去接包。葛佩云却说:“先别急,那件东西也得带走,包括你那张大照片。”
白已贺沉思片刻,立即毫不犹豫地说:“大照片,这就去拿,咱们当场面对面把它烧。”他说着就势跪,从床下找出那个大口袋。
葛佩云又看见照片上景致,两眼闭,手挥,说:“去吧,去吧,烧,烧。”
他务必在家等候。
下午,葛佩云坐四站汽车,三点准时来到白家。白已贺早就为葛佩云备下水果、新茶,他知道葛佩云这次登门,必有个使他们共同高兴理由。他特意把这次会见由小门厅搬至他房间。他找出张早年吃饭用小低桌,在上面盖块洁白桃花小台布(这类东西他已经不少——也是普家)。两把折叠椅虽然和这个小低桌不成格局,但仍然有个正式会晤气氛。不似门厅——不安生。
葛佩云来,穿件没有熨开新风衣,双半高跟鞋,也是白已贺第次见她穿(过去她穿布鞋也穿球鞋)。白已贺主动为葛佩云脱掉风衣挂上衣架,把她引进正式会晤地点。就像上午葛佩云注意过丘晔牛皮手包样,现在葛佩云携带个黑羊皮手包也引起白已贺注意。葛佩云紧攥着这手包,把自己大模大样地摆在把折叠椅上。白已贺开始为葛佩云削苹果,葛佩云也并无客气推让。当白已贺削完苹果用手捏着把它举到葛佩云眼前时,葛佩云便故意对此显出些漫不经心样子,使那只削去皮苹果伴着堆苹果皮自始至终滚在台布上。
葛佩云先说话:“孩子哪?学习还好吧?”她用关切而又居高临下口气问白已贺。
“学习直在前几名。这不,期中考试语文、数学都是100。”白已贺说。
白已贺从外面拿来个过去盛炉灰破脸盆,放在葛佩云脚前,又从桌上拿过火柴“哧啦”划着。他手捏着照片角,便有股火苗从照片另角开始向上蔓延。葛佩云在这时睁开眼
“是个好孩子。”葛佩云说,“大概提孩子你就知道这次来目吧?”
“嗯,还真有点猜不透。”白已贺说,“对于那件事,直以为是个远景,是个盼望。再说,也越来越看出您难处。”
“可是,你错。这件事成!”葛佩云说。
“成?”白已贺死盯住葛佩云手包。
“成,就在这儿。发现你早就注意上这个包,意大利。”葛佩云当然是指包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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