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葛佩云或许感到她推相机举动怎说也有些过分,便
“可已经离开省z.府。”丘晔说。
“有调动?”
“不,是自己要求离开。现在下海经商。”
“噢。”葛佩云把探出身子又靠回沙发,双手搭上膝盖:“那,您找有事吗?”
“其实,虽然咱们没见过面,可咱们却是个老师。”丘晔说。
门很严实,很亮。在客厅个角落,还有大束马蹄莲(绢花)。总之,这个家庭比陶又佳“潇洒走回”时是有所变化,使人觉得有人正在料理、经营着这个家,虽然这种料理和经营缺少章法。
葛佩云用只木托盘为丘晔端上个青花瓷大茶杯,这杯显然出自景德镇,上面山水描绘也不简陋,图案属于渔、读、耕、樵系列。丘晔父亲原先爱“青花”(瓷),丘晔对“青花”也就耳濡目染过阵。她还知道在“青花”里缠桂莲和缠枝芙蓉区别,“苏勃历青”是描绘“青花”种颜料,它本出自西亚。丘晔握住茶杯转动着,她看见这茶杯刷得不甚干净,碗边上有明显茶锈。这使得她在普家自始至终失却要打开这茶杯兴致。
葛佩云为丘晔摆上茶杯,自己在只小沙发上坐下,显得很斯文,很富态,很会接待客人。
“贵姓?”葛佩云问丘晔。
“姓丘。”丘晔说。
“您是说……”
“咱们老师都是陶又峻。也爱摆弄相机。”丘晔云山雾罩起来,“还听陶老师说,虽然您和同是他学生,可您水平是远远在之上。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对,说起照相,这儿有个不成敬意小礼物,送您玩玩。”
丘晔从手提包里掏出个微型“潘太克斯”小傻瓜摆到葛佩云眼前。
丘晔万没料到,这个小相机不知为什却使葛佩云显得很是慌乱。她猛然把身子往后捎,摇着手说:“不要这个,不要这个。”边说边把相机往丘晔眼前推。
在丘晔看来,葛佩云反应当然是个礼物“不对路”表示。她想,这位,对礼物好恶怎表现得这外露。幸亏这是她和她会晤个前奏,个小小前奏。丘晔想,你不要,把它收起来。你个不识货东西——丘晔在心里骂道,还是出国人员服务部营业科长呢。
“看就是个女强人形象,大概经常接触社会吧?”葛佩云说,还在上下打量眼前丘晔。
“啊,工作需要。”丘晔说。
“您在……”
“以前在省z.府办公厅。”
“噢,说呢。”葛佩云微微向前探探身子,稍显些谦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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