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装扮不像细(是)进过酒店呀!”葛佩云挣扎阵站起来说:“哎,别这说,大家都是坐车,也没防备。再说你挤半天都没吭气儿。”那女人又道:“哪个挤你啦,难道挤你有什甜头可得吗?”葛佩云本来要和她争吵几句,可想到自己身份,看到眼前这位对手,就立刻打消这念头。她想起小时候句骂人话,只在心里骂道:操你姥姥!她想,车上不是写着“有事请讲话”吗,这就是她现在想讲话!她凭着自己不太高个子(葛佩云身高是米五八)用尽平生之力,决心躲开这个大奶女人,却又时感到自己在那两只大奶底下显得是如此渺小,就仿佛又变成个农村丫头,对,农村丫头进城。原来她从来就不是什市长夫人,这个城市也从来没有接纳过她,也许那个扔鞋小保姆就是她自己。
当她在火车站下车,当她置身于车站那个人海洋时,她才意识到这个城市本是接纳过她,她看见不再是清色大奶女人,不再是那些卿卿少男少女。这里大都是些匆匆而来匆匆而去行人或旅客,其中农村模样人居多。他们风尘仆仆,显得口干舌燥地坐在车站广场,身上发放出阵阵汗腥味儿。更有些疲劳过度旅人,身下垫张报纸或破纸箱,就曲着腿打起呼噜。有个敞怀小女孩裸露着面干瘦小胸脯、两个尚未发育小奶头像两颗高粱粒。她把拽住葛佩云腿,伸手就向她要钱。她竟然慷慨地给她张块,她觉得离她最近还是她们。
葛佩云在人流中穿梭般地来到车站钟楼跟前,可现在才八点三十分,离写信人规定时间还差半个小时。于是她又离开钟楼,沿着进站口向边走去。那次去亚运村参观,普运哲送她就是从这里进站,这使她又次想起由于她那次个小花招、小计谋,竟给家庭带来如此灾难。当初真不如和她同事起进京。有句话叫做鬼迷心窍,那阵子她就是鬼迷心窍,还迷起摄影术。
葛佩云又在人海里游荡会儿,到底迎来阵阵钟声。她伴着这九点钟声再次走向钟楼。她在离钟楼大约五米开外地方停住脚步,发现钟楼附近有好几个男人在走动。她按照写信人对自己特征描述对那几个男人作着判断,果然在灯光照不到角落,她眼就看见个高个子男人,她想起米七八这个尺寸。他不像旅客,他比般旅客要悠闲得多。他踱着方步,也不东张西望,副超然者姿态。当葛佩云向他那低垂两手望去时,顿时有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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