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起步太猛,有时油门踩得过大。”陶又佳说。
“看来你还挺内行。你会开车?”普运哲转过脸,看看身旁这位
他撒开方向盘,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怀里。她撒娇似的在他怀里“扎挣”着,然后就闭眼,安安静静地等着他来亲她。他伏下身来亲着她的额头、她的腮、她的眼睛和眉毛,然后是脖子、胸……最后才是她的嘴。他对着她的耳朵说:“你知道你的什么地方最动人么?”
“你说什么地方?”她闭着眼问。
“你下面那一排不整齐的小牙。”
“你为什么专门说我不好看的地方!”她微微睁开了眼。
“我就喜欢这排小牙,它们乱七八糟的可是有你的全部聪明、伶俐和俏皮我现在就要……”普运哲死死地吻住了她的嘴。
一定。比如不高级的文人、艺术家什么的,还有卖药的,就是没有市长。”陶又佳说。
“所以你就认不出我来了。”
“所以我就认出你来了。”陶又佳说,“你就是化妆化得再古怪我也能认出你来。”
“所以……”
“所以我就爱上你了。”
她感到一阵阵晕眩,只觉得四周满是苹果的香气,那是酒样的香气。尽管车窗是密封的,但陶又佳还是领受着这香气的熏陶。她被他亲得两腮潮红、呼吸急促,她一次又一次地等待他,他一次比一次亲得热烈。许久以后,每当陶又佳回忆起他们那次的亲吻,总觉得那才是人间最真的亲吻,她被吻得完全没有了自己。
如果不是普运哲机警地发现他们的车子挡了道,他可能还要吻下去的,但他从反光镜里发现后面近几十米处有辆农民的拖拉机正突突地朝他们开过来。他把陶又佳扶起来,替她捋捋头发说:“咱们该走了。”车子窜出去,很快把拖拉机抛在了后面。他们相视而笑,七拐八拐地把车开上了大路。
普运哲把车开得飞快,但并不是朝着长邺的方向。
“哎,”陶又佳突然说,“你的车子开得的确不错,但也并不是无懈可击。”
“你发现什么了?”普运哲问。
普运哲把车拐上一条小路,小路两旁是无尽的果园。果树枝叶繁茂,果实已经累累,苹果尚待成熟,散发着一种格外诱人的香气。普运哲停了车。
“为什么在这儿停车?”陶又佳问。
“因为……就因为这是果园。”普运哲说,“长邺不像咱们的琴岛,没有海滩、树林,可咱们有的是果园。果园和海滩、树林相比,也自有它动人的地方,你不觉得它照样可爱么?”
“这实在是可爱,可爱得我都想让你亲亲我。”
“我永远等待这个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