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又佳打开电视说:“你到底怎?”
“也不知道。”丘晔说。
“你真受舅舅感动?”陶又佳又问丘晔。
丘晔接着陶又佳话说:“你问,倒真有点儿不好意思——你见过不好意思?没有吧。大概还没人见过不好意思。可是刚才,也不知说些什。”
“舅舅有时候是挺神,”陶又佳说,“不过常常觉得他逻辑也不定完全是云山雾罩。当然,有时候也属于种极端,把人弄得尴尬起来。”
“倒没有那种感觉,既然任何种理论都有它局限性……现在直在想别,想那个孩子。”
“知更?”
“嗯,知更。两只奶像两个小拳头,光着,毛都没长全。操!他妈又想到自己。”
陶又佳不止次听丘晔讲过她自己,每次当丘晔说“又想到自己”时,那个久远故事就会同时从她们两个人脑子里掠过,它清晰而又浓烈。
丘晔还常说,想到那个年代,想到那个年代自己她就不寒而栗。那时长邺市群住在被称做“副二号”孩子,夜之间都成无家可归孤儿,那个副二号便是本省那些最高*员集居地。丘晔说,说们无家可归吧,们简直就是家里主人。你想,父母进牛棚,用人被辞退,们不是主人谁是主人?说们是主人吧,又像是无家可归。她说,开始他们不知所措,白天不敢出门,晚上净躺在床上做噩梦。可是后来,他们都习惯自己管理自己、自己放任自己生活,他们试探着走出门来,寻找着自己同类伙伴,原来伙伴只有是同类时才那容易结合。丘晔说他们结合好像是为共同对付他们敌人,又好像是为共同逃避他们敌人。她说当时他们敌人是副二号另群孩子,他们比们优越,时间他们在天上,们在地下。他们把们叫做“崽子团”,们就把他们叫做“红狗队”,因为他们都戴着自造红袖章。们副二号崽子团有那十多个人,有男,也有女,差不多是半对半,有上初中,有还在上小学。们有个自封头儿叫大平,大平长得不高,结结实实,有点儿肉眼凡胎,可点子多,胆儿也大,所以,虽然大平父亲在副二号职位最低,可大平在们中间威信最高。大平把们秘密集合起来说,咱们也讲点g,m不是请客吃饭,g,m是,bao动,是崽子团对付红狗队,bao动。可是讲归讲,红狗队还是打得们到处跑,有时候们连家也不敢回,说不定红狗队人就蹲在谁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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