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里安冷冷地盯着费恩,后者被那双毫无温度银色眸子吓跳,忽然意识到自己犯大忌——不停地在提钟晏。
“他是哭是笑关屁事?你是不是忘七年前今天,就是这个时间,就在这里,他怎对?费恩,那时候你就像今天这样坐在旁边!钟晏这个人,根本,”艾德里安咬牙切齿,字顿地说,“没、有、心!”
费恩呐呐点头,坐在他们旁边圈都是艾德里安嫡系,纳维军区现任军官。大家原本还饶有兴趣地竖起耳朵听着,见指挥官动怒,纷纷眼观鼻鼻观心,忽然之间都对校长演讲产生极大兴趣。
耳边终于清净,艾德里安却不能克制地自己琢磨起来……钟晏哭过?他哭什?
他知道钟晏是个极度敏感人,可以为件鸡毛蒜皮小事纠结很久,但钟晏很少有什剧烈情绪波动。至少在学校那三年里,他从未见过钟晏大哭、大笑或大怒。这个黑发黑眸年轻人似乎永远冷静,永远矜持,永远得体,很难相信这竟是孤儿院培养出来教养。
“你刚跟……那个谁,打架?”
“没有。”艾德里安在费恩旁边落座,皱眉道,“你怎老觉得要打他?”
校长还在致辞中,费恩用纪念册挡住自己嘴,以免口型被摄像头拍到,“不是个人这觉得啊!校长刚开始讲话,那谁红着眼睛推门进来,看着副哭过样子,隔没两分钟你就进来……你们刚才在外面怎?”
艾德里安嗤笑声:“什红着眼睛?你想象力也太丰富。”
费恩翻个白眼,道:“全场都看见!不信你自己回去翻录播,他进来时候好几个摄像头围过去,要什角度有什角度。跟你说,就现在虚拟社区已经掐疯,没人讨论校长说什,都在猜你们两刚才干什去——你真没打他?那他哭什?”
艾德里安下意识地看向社会学院嘉宾席。
坐在正首位,是亚特家族老族长,艾德里安外祖父斯达本·亚特。亚特族是个传统亲人工智能家族,在过去两个多
艾德里安蹙眉,下意识地想反驳说,不是,打他他才不会哭呢,钟晏绝不是个会因为生理疼痛而流眼泪人。
话到嘴边,他又咽回去。
“没有,碰到,说两句话而已。”
他回想下,还真就只有两句话,他说两句,钟晏说句。甚至他两句话都不是直接对着钟晏说。
他副手明显没有相信,哼道:“得吧,两句话你就把个列席议员说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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