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撕
许唐蹊点点头,想扶周慧,周慧却固执地不肯坐。她红着眼睛看着许唐成,嘴巴翕动,最后只说句话。
“和他分。”
像是命令,也像是请求。
或许是这句话让周慧不得不再次回想起刚刚看到事,她用只手盖住眼睛,哭着问许唐成:“你知道你在干什吗?”
许唐成想说“知道”,想说他不是犯糊涂,还想说,他只是谈恋爱,没有做什坏事。他可以讲出大套道理,可以为同性恋无错提供整套逻辑链,可这些话他现在不能说,也不敢说。
隐隐成对峙状态。许唐蹊是唯个两边都想顾,但花骨朵里养大小姑娘也有点慌,实在不知道该怎办。她不敢贸然开口,斟酌再三,只默不作声地把地上照片都捡起来,攥在手里,退到旁。
很长段时间里,屋子里都只能听周慧压抑哭泣声。周遭安静,所以每声都清晰地传到许唐成耳朵里,使得他连头都没力气抬起来。
“你怎突然糊涂。”
不重责备,许岳良也算是给这场交谈开个头。
许唐成千言万语都不适合在这时候说,他抬起头,迎上许岳良视线:“爸,妈……”
在这件事上,即便他是没错,他也没权利指责父母不理解。如果说他从前顾忌与思虑有什益处,那大概就是让他预想好辩解分寸和时机。
“你们是两个男人啊……你这算,你这算怎回事啊?”
周慧声音渐渐低下去,她翻来覆去地重复那几句,许唐成不答,她就遍遍地问。
“照片呢?”周慧突然叫许唐蹊,“唐蹊,把照片给他。”
许唐蹊不敢再刺激周慧,虽然不知道她为什忽然这说,还是犹犹豫豫地,把照片交到许唐成手上。
“你别叫!”周慧没有许岳良那沉稳,她用两只手死死抓着许岳良手臂,整个人都颤颤巍巍,像是浑身上下就靠那口气提着,硬撑着没让自己倒下去。
许唐成将周慧样子看在眼里,只觉得胸口闷疼。他早就预料到会有摊牌天,而自始至终,他最担心,其实都是周慧。
如果说对这个家里付出最多人,定是周慧,她几乎是所有标准意义上好妈妈,别人挑不出她半分不是。
许岳良腿不好,许唐成记得,小时候都是周慧骑着辆自行车,接送他上下学。年四季,温度不会总是适宜,大太阳和飘雪时候都有,可在许唐成视野里,妈妈后背就没变过。
“唐蹊,”许唐成嗓子哽得发疼,他小声说,“先扶妈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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