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点数据你测多久,你还记得吗?你给他这些数据,又需要推翻你多少内容?说,你不要管这件事,为什不听呢?”
“易辙。”许唐成打断他,直直地望过去,“那你知不知道,你如果被起诉,在这些事实下,你会是什后果?”
“知道。”
“你真知道吗?保研资格被取消,被退学,本科毕业证你也拿不到。到时候法院判下来,你要去就是监狱而不是这几天那个拘留所。”说到这,许唐成停顿很久,才问,“这些你真都知道?”
“知道!可是这些对于来说没有意义,他们……”
“你给他你博士论文要用数据。”
易辙那只手在收紧,许唐成猜,他自己都没有发现。手腕被攥得有点疼,许唐成感觉到,但完全无暇顾及。
“只是部分。”他解释。
“你已经在准备毕业。”易辙话几乎是从唇缝间挤出来,“你知道吗?”
“不定要五年毕业。”
都有些急促。
“你答应他什?”
许唐成在组织语言,希望能说得轻松些,让易辙好接受些。
可没等他回答,易辙就已经贴近他,用更大音量问他:“答应什?”
许唐成是有些怔,他知道易辙是心急,但在起这久,甚至,他们认识这久以来,易辙都不曾用这大声音跟他说话。
方才易辙质问自己时候,许唐成都没有生气,可他此刻说这句“没有意义”,许唐成忽然再难抑制,涌出股气来。这不同于易辙曾经对他玩笑般说“只喜欢你”,他看出来,他是真不在乎。好像这几天疲惫、无力,都因为易辙这句话,真变得毫无意义
“没有意义?”许唐成反问,“那是你
手上痛到他没办法保持不动程度,他微微挣挣,却抬眼,看见易辙红眼睛。许唐成拽着易辙,试图让他冷静下来。却没想易辙完全不受他控制,他声音抖着,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什。
“说过,你不要管这件事、不要管这件事!”
许唐成沉默着,没说话。
“自己做事会自己担着,你这样,你这样……”
易辙说到最后,几乎有些语无伦次。
“没什,给他点数据,作为交换。”
他们这种专业,谈到数据,就知道意味着什。
“你论文数据?”
“易辙,”许唐成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轻声说,“只想看到你平安出来。”
易辙却恍若未闻,只是盯住他眼睛,异常坚持地重复在问,以近乎肯定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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