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刚下层楼梯,拿着电话人又手拽住身旁扶手,小碎步地刹住车,转回去,步两级跨上楼梯。
掌推开宿舍门,在成絮莫名其妙目光中,许唐成拍拍他肩膀,在桌上纸袋里抓把。
“借俩栗子。”
刚刚成絮说羡慕,可易辙分明没吃过自己剥栗子。
走得太快,拖鞋勤勤恳恳工作半个冬天,已经被穿得有点松,要偷偷勾着脚尖,才能避免拖鞋被他甩飞。
两束喜悦相碰,发出光盖住路灯。
他忽然笑开,举起拿着甜筒手,朝他晃晃。
跟举着奥运火炬似。
易辙还在电话里絮叨地说着甜筒被他弄得有点变形,路互相挤着,上面冰激凌都歪,许唐成已经转身,攥着手机快速往门口走。
拉开门,听见成絮在屋里喊,问他干吗去。
那小下,许唐成立刻猜到件事情。而仅仅是猜到,未得验证,他就开始心跳加速,很明显地,感觉股热流在从心口往上涌。
有猜测,未得验证,这是比看到结果时还要令人兴奋期待阶段。
“你买甜筒?”
他边说着,边转向窗边。
“哎……”那边易辙小叹声,带着懊恼话音,“你怎这不好骗?还想给你个惊喜呢。”
男友比自己小六岁,是什体验?
大概是,他偶尔幼稚,却幼稚得讨人欢喜,偶尔莽撞,却莽撞得恰到好处。
讨人欢喜和恰到好处都不是随便说,而是具备很严格定义——能引得大六岁他忽然幼稚,忽然莽撞,握着两颗糖炒栗子,踏着拖鞋,穿着卫衣,奔到他身边去。
许唐成回身冲他打个口型,说出去。
“你没穿外套!”
拿着手机呢,有人等着呢。
顾不得穿。
踩着拖鞋跨出门口,空荡荡楼道里都回荡急促踢踏声。
“呼啦”声,宿舍窗户被打开,引得成絮奇怪地望过来。
许唐成打开窗户往下望,眼就看到楼下人。泛黄路灯,他跨在那辆常年停放在自己宿舍楼下单车上,条大长腿散散支在地上。车座被他调得那高,腿上却还依然保持着个优秀矜持屈膝弧度。
第眼,许唐成就没边地在心中感叹,嚯,这是谁家帅小伙。
而帅小伙只手举着手机,另只手则点都不酷地捏着两只甜筒。
似有感应,电话中短暂寂静,使得易辙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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