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内容没什意义,是早就说过“晚安”。但许唐成此时真非常想联系他。
自然没有回复,收件人应该早就睡,说不定现在还正在做梦。许唐成翻个身,侧身朝外,看着对面发出窸窸窣窣声响人。
只手从被窝里探出来,抽两张纸,又乌龟般地缩回去。
“不等回
宿舍里安静很,楼上不知是谁打翻什东西,乒乒乓乓,阵乱想。被子下人动动,看轮廓,他是将自己身体缩成更小团。
许唐成站在他床边会儿,听到断断续续,被压抑声音。他伸出两根手指,揪住成絮小点被子,微微用力朝下拽拽。被子里人却使劲拉着,没让他拽动。
许唐成没想到他坦白会是这样后果。有点后悔,更多是心里那些难过情绪。
他不再拽被子,而是隔着厚厚棉絮,把手放到成絮后脑勺上。
轻轻乖两下,他很小声地问:“是傅岱青吗?”
他以为要多很多,如释重负,也美好过他想象。
“就是忽然……”
他抬头看他,等待他说完。成絮说着说着却没声音,低头停好会儿。
许唐成耐心地等着,床上被子动动,阵摩擦声响后,成絮重新抬起头。
“忽然有点羡慕。”
某个冬日图书馆,成絮直看着手机等待消息幕忽然清晰起来。故事向后演绎,还有收到短信后突然颓丧成絮,以及问他能不能跟着他回家过元旦成絮。
原来爱情里,情绪牵动都是类似。挣扎,痛苦,却无路可退。
成絮终是没能说出什话来,许唐成陪他站好久,下下轻拍着他,听着他忽大忽小呜咽声。
直到他平静下来,许唐成才放包抽纸在他枕边,然后隔着被子告诉他:“现在事你也知道,以后有什自己想不明白,可以跟说,不要自己闷着。”
再爬上床,许唐成摸起手机,摁亮几次,才转到短信界面,发条消息。
许唐成因为这句话中夹杂颤抖而错愕,再细看,竟发现厚厚镜片下,成絮红眼。
甚至,成絮朝他挤出个笑,唇角也是抖着。但他又坚持重复:“就是有点羡慕。”
许唐成想问他怎,可张开嘴,还没来得及说话,成絮已经拉被子躺下,蒙住脑袋。被子下闷闷地传出句话:“你关灯吧。”
不知所措人变成许唐成,他咬咬下唇,看着床上隆起那个鼓包,还是动动手指,关灯。
移动到成絮床边,几步路时间,许唐成迅速理清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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