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隔着桌子望向于桉,问:“桉哥,用喝吗?”
许唐成是知道于桉解他酒量才会这问,以前实验室出去聚餐,于桉还会帮着他跟要和他喝酒师弟解释,甚至帮他挡挡。他以为于桉定不会让他喝,却没想,寿星将两只胳膊拄在桌子上,也笑着看他:“给准备生日礼物吗?有生日礼物就不用喝。”
许唐成都是刚刚才知道他过生日,哪里有什生日礼物。
“没有吧,”于桉自然料到,“那你……”
“喝。”
已经足以供应情绪变化。那点甜丝丝渐渐退个干净,紧接着,变成后悔,愧疚。
身边这个人能被他句“怕喝酒”说服,连他那点尴尬都能注意到,能替他抹掉。他照顾着自己全部感受,而自己却在那长时间里,置他于个情感窘迫境地,甚至在几分钟之前,他都还依旧在权衡对错与进退。
他怕自己对他说句喜欢他会不信,他怕他已经消这个念头……
他习惯性思维使得他永远在出于全局考虑事情,而从没有抛开切外界因素,单纯地问自己句,想不想,要不要,喜欢不喜欢。
红灯过,他还没有走。后方车辆鸣笛催促,易辙也叫他声,提醒他:“绿灯。”
于桉刚刚给出个意味深长长音,易辙就扔出两个字打断他。他二话不说先干桌上给他们摆好三杯酒,没等剩下人闹许唐成,就直接又说:“是因为迟到,他也喝。”
这三杯酒喝杯,底下人才反应过来,立马开始嚷嚷说“不行”。许唐成也赶紧拉住易辙还要去端酒杯手,从他手里夺过第二杯酒。
易辙扭头看他,以为他会解释自己开着车,却没想许唐成直接将整杯酒递到嘴边。他开始灌,别人在叫好,易
车辆向前,仿佛要驶进落日。他也眼看着这白日落幕。
他纠结未来,顾忌家人,所有他曾考虑过、惧怕过问题,到今天依旧混沌着,没有答案。他面临难题和个月多月前没有任何不同,唯不同,是他想明白件事——如果连他个触碰都能让自己心动,还谈什克制与对错。
有些事情并不是你知道是起事故,就可以让自己不去做。所有爱都生发于清醒,而清醒却不意味着不能疯魔。
即便前路混沌,同他走过,才算人间。
他们紧赶慢赶,还是没能按时间赶到。桌上人逮到迟到两个人便开始兴奋,定要他们自罚三杯。许唐成应对这套还是有些经验,他笑着说:“你们说不算,寿星说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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