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呼喊声和互相传染的兴奋之情又重新散播开来。“别让它逃了!”“好样的。”“顶住!”“顶住!”
我也情不自禁地想要喊几句很有激情的建议给他们,但我不知道该喊些什么。鳟鱼从水中飞起,画着一条歪歪扭扭的弧线就落到了孩子们身后的苔藓中,这些植被一直延伸到被海水冲洗过的石堆边。他们飞奔去把鱼从线上卸下,一边赞叹着鱼的个头。
在我们这边,孩子跟我聊起天来。“你住在什么地方?”他们问。他们还想知道那里远不远,和圣约翰斯相比哪个更大。我很尴尬地跟他们解释“北美中西部”是怎么回事。轮到我发问时,我问他们是否上学。“上啊。”他们说。他们有些人上“圣文德”,这是个天主教学校,还有些人上的是“特威林纪念学校”,都是四五年级,而且都说喜欢上学,喜欢他们的老师。
他们告诉我现在是钓鱼的好时节,他们每天晚上都来。“昨天我给自己钓了条九磅重的大鱼。”约翰说。他们都很着急要给我展示他们简单的设备。鱼竿五花八门,鱼线也是如此。鱼线尾端的接钩绳是细细的透明线,连接着奇形怪状的三锚钩。离鱼钩一尺远的地方,他们在接钩绳上系了个银色的钉子。有些男孩子说海鳟是被钉子的银光所吸引,另外的一些说钉子只是用来当个重体或坠子。每根鱼线上都有这么个东西。
“来吧,先生,”约翰说,“试一下。别把您的鞋子弄湿了。”穿着我的软底鞋站在石头上,我两次很不利索地试着抛绳。两次都抛得过高,钉子落下的时候,离水流中奔腾的生命都还相去甚远。
“就是靠手腕这么一甩,先生,”他说,“甩手腕。你很快会找着窍门的。”他长着红色的鬈发,脸上洒满了小雀斑,有一双清澈湛蓝的眼睛。我又试着抛了三四次,然后就把鱼竿递还给了约翰,那才是它该待的地方。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呼唤声从站在五彩房屋门口的女士们那里飘下来,小孩都很听话,收拾起他们的装备、他们捕获的鱼,开始攀登那条狭窄、蜿蜒的小径。太阳往水中沉得更深了,起了凉意,意识到这一点,我打了个寒战。虽然被提醒过,我自己也算小心,但脚还是湿了,在鞋子里觉得很冷。这地方不属于那些没赤脚或者没穿雨鞋的人。或许,对于我来说,这地方压根儿就不属于我。
坡很陡,我们低着身子向上攀爬时,我的这些年轻友伴一路继续聊着天。他们说话带爱尔兰口音,带着当地的特色。其中有一个孩子的家里曾有一只驯化了的海鸥,养了七年。他的哥哥在岩石上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