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是有心理准备,江荇之也有些震惊,他打量着无芥,“大师,你真是?”
无芥极力挽尊,“非也非也,天道本质为天地法则,看不见摸不着。只是出于某种原因,才会分出缕神魂化作肉身,降临于世间。”
江荇之好奇地伸根手指过去,试图戳戳,“所以你是阿飘?”
“……”
钟酩把这个随时动手动脚人捞回自己身边。无芥自动坐远点,重复强调,“肉身。”
钟酩走过来拍拍他狗头,又低眼看向无芥,“你说。”
瘦长手指重新给眼睑补上金粉,无芥细细补妆,“墟剑圣君何必如此粗,bao?”
这是他第次对着钟酩称尊号,气氛都变得有些不寻常。屋中静下来,被吹散檀香重新聚成缕细烟,在半空中萦绕。
江荇之体内灵力还在涌动,他试探地开口,“不然你们聊你们,先去渡着?”
钟酩不愿留下丝隐患,“不急。”
狂乱灵力在九州大地间涌动,带起疾风穿堂而入,“呼啦”吹散桌上袅袅檀香。
这次雷鸣不同于江荇之经历过前两次,连响三五声都还没停下,甚至有愈发剧烈趋势。
江荇之听着雷声,估摸着钟酩暂时不会回来,便窝在蒲团上朝无芥伸手,“有零嘴吗大师?咦,你怎出汗大师?你金粉还在掉诶大师!”
无芥眼睑下金粉簌簌掉落,他颤巍巍地抬手按按,“……门主,把柏护法叫回来吧。贫道有话要说。”
江荇之若有所思地看他眼,“喔。”
江荇之不好意思地低头抠着听寒剑上花纹。
干脆利落地扒掉无芥马甲,钟酩并未罢休。他
无芥那只瘦长手忽然抬起来轻拂下。涌动灵力瞬间平息,江荇之眨眨眼,视线移到无芥面上。
思绪流转间,他缓缓眯眼。
在两道视线深深凝视下,无芥清清嗓子,端着副旁白姿态开口,“世间万物运行都离不开规则,而维系万物就是因果。由此,天地之间自然形成道最高法则,世人称之为‘天道’。”
钟酩毫不留情地撕下他与己无关表象,“自介绍?”
无芥哽下。
…
道侣契结成后,神识可瞬传给对方。江荇之叫住钟酩,头顶雷声很快停下来,不出片刻,那搅动风云人便从屋门外走进来。
爆筋虬结手还拎着那柄听寒剑。
剑身缠绕着丝丝雷电,钟酩随手甩将那雷电挥散。
江荇之立马蹭起身来“啪啪”鼓掌夸他,“阿座,你好帅~快过来,大师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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