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荇之急得眼眶都要浸出水
。钟酩停下来，只用神识缓缓捋过他，“答应给
奖励，你忘？”
奖励？江荇之在混混沌沌中终于想起前些日子两人对换奖励：结契时，全听对方。
钟酩还在问，“不作数？”
江荇之发出
声呜咽，“作数，作数。”
钟酩便满足地笑笑，给人系上。他看江荇之眉心蹙起，又低头替人吻开。水波倒映着四周茂密林叶，两人身形像是糅在晃动树影间。
…
神识以外。
池水在岸边拍击出片片水痕。
钟酩大掌擦过江荇之额间细汗，看人整张脸涨得通红。顿顿，又伸手将人拉入冷水那边。
冷水猝不及防涌入，江荇之个激灵，迷迷晃晃中下意识靠近身前热源。钟酩看他往自己怀里躲，又坏心眼地带着人往更冷地方去。
按住他，亲着他额头哄道，“把识海敞开。”
江荇之心跳砰砰，闭上眼照做。
识海敞开，钟酩神识似剑般锐利，路势如破竹地闯进去。哪怕有刻意收敛，在闯入识海瞬也让江荇之神识颤。
江荇之识海里白茫茫片，全是软乎乎雪。
虽然是片白雪，却并不给人清冷高傲感觉，反而有种包容与温和在里面。钟酩神识在进去之后，也不自觉地轻柔下来。
隔会儿，江荇之想要伸手去够那系带。他意图很快被钟酩察觉，只大掌便嵌住他。江荇之咬住他肩头，“解…解开。”
钟酩低眼看着他，喉结滚动，“喜欢吗？”
江荇之忙点头，“喜欢。”
嵌着他手没有松开，“有多喜欢？”
朦胧泪光中，江荇之抬头看向钟酩。四周天色已暗，钟酩头顶是方夜空，但那夜空
江荇之额头抵着钟酩肩头，后颈弯折出道优美弧度。
湿发缠在钟酩胳膊上，丝丝缕缕。钟酩低头看眼，忽然哑声开口，“搂好。”
“什
？”江荇之下意识照做，接着感觉钟酩两手松，寻到水中飘荡系带。他赶紧去按钟酩手，整个人差点滑下去，“做什……”
钟酩单手捞住他，吻着他脸，“怎，不是这用吗？”
是，但是……“不行！”
他先是拂过片雪花试探下，接着长剑扫，晃得细雪漫天。
神识滚热，所过之处冰雪融化，那剑身在厚厚积雪上停留片刻，便被化开雪水沾湿，整片识海间仿佛都漾开新雪馨香。
“荇之。”相通识海中，钟酩叫他声。
神识在下刻交融。
剑埋庭中雪，搅动池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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