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陌生场景,让钟酩忽然想起他和江荇之刚刚重逢时候——他以“柏慕”身份死皮赖脸地跟在这个人身后,同住间客房。
那时候江荇之体寒,他还特意下楼要热茶。进屋时正好撞上这人只着件里衣,在暖色烛光映照下背对着自己,如流光软玉。
钟酩想到这里,心头动,忽而站起身来。
当时“柏慕”贴心地给江荇之送取暖法器,现在“墟剑”也不能落人步。
江荇之在窗边做作地站半晌,终于等来嗒嗒接近脚步声。他心跳快,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件厚重毛披风裹起来。
江荇之转头看向站在门口钟酩,瑰红晚霞映在他雕刻般面容上,眉眼都是自己喜欢模样。
视线相交,江荇之又别开头,暗自心悸。
墟剑真是好俊……
背后传来脚步声,就在江荇之以为对方又要来个凶猛贴贴时,便听见道椅凳拉开声音,接着钟酩坐下来。
他扭头看钟酩眼。
待客人庭院就修在山中。
幽静山林里,庭院修得雅致精巧。庭院是院舍布置,留宿者大多是三界内大乘,因此每院舍间相隔甚远,避免互相干扰。
净鸣亲自将他二人领进院前,“二位是分开还是……”
江荇之说,“们间就好。”不然他和墟剑隔得也太远。
两道视线同时落在他身上。江荇之又欲盖弥彰地补充句,“客人多,们省房间。”
呼。披风又大又沉,密不透风地裹在身上,里面还运转着取暖阵法。
江荇之倏地瞪大眼:……好、好热!
他半张脸都埋在毛茸茸领口里,从浓密毛领间露出两只滚圆眼睛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披风刚好系在他鼻子下,江荇之似乎感觉到窒息。
披风下传来他
身形高大,背脊挺拔,坐得稳如泰山。
江荇之顿时恨铁不成钢:这好氛围!他们孤男寡男,独处室,墟剑怎不放肆大胆点?
顿顿,他转过身“哗啦”扯下衣带,将外衫褪下,假装随意地挂在窗旁衣挂上。道视线便落在他背后。安静屋中,身后传来气息好像乱拍。
斜落进来余晖在江荇之身上镀层金边。
背对着钟酩身形笼在轻薄里衣底下,都能看见那耸动肩胛骨和柔韧腰线。
净鸣笑笑,没有戳穿他,“好。”
…
两人道进屋中。
天游玩下来,此刻已过黄昏。屋中雕窗正好对向西面,江荇之将雕窗打开,让晚霞余晖落入房间内。
吱呀。屋门从背后被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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