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荇之绕过屏风走到柜台前时,掌柜神色却不似前几次那般如盼甘霖,反而有些为难,“客官……上次拿来那枚玉环,还没当出去。”
“为什,那位买主不要?”
“不是,是人还没来。”掌柜算着时间,“按以往规律,前两日就该来。”
江荇
“怎会。”钟酩赶紧贴过来,作势要伸手探他额头,“心疼还来不及。哪里不舒服,让看看?”
啪!探来手被把拍开。
江荇之抬步越过他,“你又不是医师,看什看。”
那声脆响穿破中庭里整片缭绕白烟,打在钟酩心上,把那块高悬石头打落回肚子里。
对对,这才对!
燥热温度下袭上脸庞。江荇之正想着他两人以后这样那样,忽然听耳畔落下道惊惧声音,“……灯灯,你脸好红?”
江荇之回过神,轻咳声垂下眼,“你,你还不放手?”
握住他腰身手顿时松开,钟酩赶紧退开两步。
江荇之侧对着他,脸颊像染抹天边晚霞,明艳得让人心动。但钟酩这会儿不敢心动,他心忐忑得就快要不动。
他替人搜寻理由,“脸红成这样,是不是你病体又抱恙?”
腰身,往自己身前带——这是副宣誓主权姿态。
对面两人见状立马懂,尴尬地道声“打扰”,转头离开。
低声议论随风传入他们耳中:
“就和你说他们肯定是道侣,你还非说是兄弟。”
“这不是想着问问看嘛……”
打得真好,这才是平常灯灯!
钟酩又安安稳稳地跟上去。
…
两人出客栈离开柳城。
返回昆仑途中,他们落到洵阳城去当铺换钱。
江荇之,“……”
脸上热度缓缓退却。
他幽幽侧钟酩眼,“对,被汤池热气冲昏头。”
话落,钟酩竟然松口气,“就说。”
江荇之轻声,“病体抱恙,阿座好像挺开心?”
两人几步走远,钟酩手还握在江荇之柔韧腰肢上。他慢慢回味着后者方才话:“有伴”,这是什意思?
不不,应该只是拒绝说辞罢。就像当初他们去玉花宗时,不也假扮“道侣”?灯灯总不可能真把他“柏慕”当作伴侣。
钟酩心里想着不可能,手指却下意识收紧。
江荇之被搂得往他怀里轻轻撞下,感受到紧扣在自己腰身上那只手灼热而有力,仿佛不容他挣脱般。
他心头燥,忍不住想:若是墟剑像这样掐着他腰同他接吻,他会不会动也动不,只能仰着头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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